不過
不得不說,這對他來說是一件絕佳的好事,哪怕沒有將魔后給拿下,也多了一個厲鬼奴仆。
但很快,他的神色便有些古怪起來,不知怎的,發現體內的那把紙傘微微搖曳著,竟然化成了一名絕美的女子,身著水袖,笑靨如花,在一株株的梨樹下,唱著戲曲,跳著舞。
目光嫵媚,似乎在誘惑他的神念一般,讓他的身子都微微顫抖了一下,呼吸略有些急促。
有趣,越發有趣了
沒想到這文蟬衣還有這樣的心思,一方面確實是把魂燈送了過來,成為了自己的奴仆,而且忠心耿耿。
但另外一方面,這女人也有著其他的心思,而且還是野心勃勃的心思。
那便是,將魂燈留在自己的神魂內,近水樓臺先得月,每日都能夠施展媚術,誘惑自己,從而讓自己對她越發寵愛。
到最后,如果魔后真的狠狠墮落了,她便能夠壓自家主子一頭。
將這些想清楚之后,方陽似笑非笑的瞥了文蟬衣一眼,但也沒有直接點破。
野心勃勃便野心勃勃吧,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同的,而且反正這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反倒是多了許多的好處。
不過,兩人的神魂如今徹底糾纏在一起,如果真到了情動之時,算不算是神交
荒誕且哭笑不得的想法,就這么從方陽的腦海中掠過,讓他淡然一笑,沒有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靜靜的看向文蟬衣。
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了之前的警惕以及疏離,畢竟此刻,這女人將魂燈交給自己之后,便已經算徹底成了他的人。
自己人和其他人當然是截然不同的。
“本尊很好奇,如果其他人那一夜凌虐了你,你也會如此嗎換句話來說,本尊,真就那么特殊”
唰
方陽此話一落,文蟬衣的面容瞬間嚴肅起來,其中甚至還透露著幾分悲憤。
“主人是在侮辱奴家嗎奴家雖然確實有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癖好,但也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就能夠凌辱奴家的,他們,還不配。自從奴家誕生,這百年來,能夠讓奴家動心的,唯有魔尊一人罷了。”
“也正是因為魔尊,奴家才會心生不忍,欺騙了魔后,一步錯,步步錯,落到了如此絕境。如果主人以后再侮辱奴家,奴家只能夠一死了之了”
決然堅定的聲音,在方陽的神魂中不斷回響著,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文蟬衣的那柄紙傘魂燈,都在閃爍不定。
似乎下一刻,便會當場自碎,好證明自己的清白。
“抱歉,方才是本尊錯了,本尊以后絕不會再多言。”
“主人永遠不會錯,只要主人愿意相信奴家便是”
文蟬衣目光幽幽,似乎有晶瑩的淚水掛在睫毛上,如露珠一般晶瑩剔透,越發楚楚可憐,也越發哀怨。
說到最后,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再度目光復雜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