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往往代表著機遇,誰能夠搶得先機,誰就能夠率先踏出那禁忌的一步。
大道當爭,修行者沒有一個膽小怕事之徒,都在尋找著浩劫降臨的契機,順便積攢自己的底蘊。
女帝出游是很正常的,但和一個男子出游卻是絕對不正常,今日,注定滿城百姓都會匯聚一次,包括文武百官,甚至是諸多強大的宗派,而這將是浩劫降臨前的第一個盛會。
也很有可能是那傳說中的契機。
在此等狀況下,又有哪個修行宗派,哪個強大的修行者能夠按耐得住
自然全部都匯聚在此,等待著那魔頭從香麓山中飛出,和女帝匯合在一起。
隨后
事情便會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春風亭內,諸多正道人物匯聚在一起,談笑風生,自信滿滿。
看向香麓山的目光中,盡是幽冷的殺機,嘴角微翹,臉上掛了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天劍宗宗主,更是雙手負于身后。
“一會兒,將那魔頭隨意拍死之后,便能夠掌控女帝,掌控整個唐果了,等到唐國入我手中,搶到那難得一遇的先機,誰又能夠和我天劍宗作對”
春風亭一角,關清寒原本還在思索著之前在白玉樓內和那魔頭做的那荒謬之事,以后又如何和魔頭相處。
而此時,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那座巨大浩浩蕩蕩的香麓山,依舊顯得寧靜萬分,霧氣沒有剝開分毫。
這讓她皺起眉頭,那蒼白如雪的眼眸里透露出幾份疑惑和擔憂。
“究竟是怎么回事女帝已經出來了這么久了魔頭為何還沒有踏出香麓山難道是出了意外不成”
她思索著,原本平靜的內心掀起了一層層的波瀾,終究是有些焦躁難耐了。
這對修行了衍氣決的她來說,是絕無僅有之事,也意味著她的道心在不斷的沉淪,似乎越來越傾慕那魔頭。
恐怕此刻將問心鏡給打開,鏡子里已經徹底成了魔頭的模樣了,這讓她既無奈的同時,又不斷的擔心著,最終思索了許久,凌厲的目光便掃向唐國文武百官所在之地,那里有一架盛大的飛檐。
繁華,霸道,四周虛空中,有一條條的金龍不斷的盤旋著。
唐國,女帝頭戴帝冠,身著帝袍,青絲肆意飛舞,享受著群臣的覲見。
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看起來要多冷酷就有多冷酷。
而這也讓關清寒瞳孔中的霜雪變得越來越濃郁,四周似乎都開始飄起了風霜。
難道
魔頭是死在了女帝的手中就在這香麓山脈,在所有人都等待之時,女帝卻在山里布下了繁雜的禁制,甚至是天羅地網,將魔頭給殺了
否則,這兩人又為何會分開走出雖然香麓山脈有著諸多的妖獸,那些妖獸強大者也達到了法身境,但哪怕如此,這些畜牲也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是魔頭的對手。
在想到女帝之前那冷血霸道的模樣,以及自從登基以來便殺伐遍野的手段,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神色也越來越難看。
銀色的長發肆意飛舞著。
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步一步的向女帝走去。
她的步伐是如此的緩慢,也是如此的平靜,每走一步,腳下便會呈現出一層層的冰霜,寂寞綻放。
顯得冷冽無比。
也讓她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強大。
仿佛有一柄風雪凝成的劍正在逐漸形成,斬的方向就是女帝的方向,隨時隨地都會一劍展斬出,將女帝給殺戮。
“我修行之際,立下的宏愿便是覆滅魔道,為此,在魔道潛伏了數年之久。血雨魔尊是最大的魔頭,終有一日,我必定會將他給殺戮,好完結自己的宏愿,但是,在此之前,衍氣宗少宗主還未立下,我還沒懷子,因此,誰都不能殺他”
關清寒輕輕呢喃著,聲音現在是如此的幽冷,和那些風雪混合在一起,更加是殺意森然。
她仿佛是在宣告著自己的誓言,也仿佛是在勸誡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