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磨蹭著,站在風雨中,戀戀不舍。
“我不加入這場廝殺,只是觀看,只要不被余波給卷進去,定然會安然無恙。”
有人呢喃著,明明臉色蒼白,被遠方那蒼白的火焰所震懾,但還是不斷的安慰著自己,旁邊的人同樣趕緊附和道。
“沒錯,就是如此,我們只要小心一些,見勢不妙,直接溜走就是了,我就不相信那些大人物會阻攔,和我們這些人計較。”
“偷偷占便宜就是了,那些膽小如鬼者,就讓他們離去吧,早晚有一日他們會后悔沒有留在此地的。”
“長安可是一座古老的城池,這片土地上的國家雖然換了一茬又一茬,這座城池卻依舊存在著,見證著無數的歲月,也見證著浩劫的降臨,哪怕冥族妖族等諸多種族也沒有將這座城池給毀滅。一定有著大氣運,有著了不得的寶物,只要我們能夠分到哪怕一片的寶物碎片,就能夠飛黃騰達了。“
“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反正我定然要留在此地。”
“”
在一陣陣的議論聲中,趙誠等人也已經清醒了過來,不再像之前那般憤怒,那猩紅的眸子逐漸恢復清冷,咬牙切齒,臉色陰郁如水。
向四周掃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些野心勃勃,眼睛中還透露著無盡貪婪的修行者,不由冷笑一聲,滿眼不屑道。
“蠢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竟然還敢虎口奪食,就是那些大人物竟然已經聚集在此,而且直到現在還沒露面,定然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說不定無盡的禁制已經將此地給封鎖了,這群人此時不走,就等死吧。”
“”
一群二代們同時點頭,連看都沒看這群修行者一眼,顯然也抱著同樣的心思,把這群人當成了死人,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最終,趙誠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冷靜,身上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殺機,徐徐開口道。
“計劃照常進行,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癲狂,這魔頭現在越囂張,一會兒就越是凄慘。關清寒這賤貨,本少已經給了她多少臉面,機會,她居然依舊不珍惜,和這魔頭廝守終生,甚至還為魔頭懷上了孩子,簡直是自尋死路。”
“就這放蕩的家伙,平日里卻裝作一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真是讓本少作嘔。”
“等到本少將她給拿下之后,竟然要狠狠的羞辱她,讓這個賤人成為本少的一條母狗,看她還敢不敢在本少面前這么囂張,這么放肆。”
咔嚓
咔嚓
趙誠咬牙切齒,眼眸深處還是滔天的恨意,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似乎已經放下了一切,但這只不過是表象罷了,說到底,他依舊對魔頭嫉妒到了極致。
畢竟,在此之前,他一向受歡迎,被諸多的二代們吹捧著,想要什么就能拿到什么,這世間似乎就沒有他做不到的東西,在他看來,自己踏入長安,定然有無數的女子為他傾倒,成為他的女人。
結果,打臉來的那么的快,他遇到的諸多女子早就已經對魔頭情根深重,甚至似乎已經被魔頭蠱惑了一般,甘愿成為魔頭的淫奴。
反而對他不屑一顧,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只要一想到自己苦苦追求,求而不得,甚至甘愿成為舔狗去哀求的女帝,關清寒,都對他冷漠無比。
但私底下,說不定早就已經赤身裸體,不斷地侍奉著魔頭,被魔頭肆意玩弄,他內心的火焰仿佛就變成了滔天的巖漿,滾滾流動著,連壓都壓著不住。
“魔頭,今日本少便要你身敗名裂,被所有愛慕者棄之如履。”
香麓山的雨在下著,長安的雨同樣也在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