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節目也還有別的常駐啊,不是只有他們三個,有人負責陌生人成為好友的部分,為什么不讓他們三個來填補我們之前設計的空白呢在節目中給出不同的樣板,更有對比。”李真真發自內心地認可了這個三人組合,想要把他們搬進自己的節目里,“一組好友,一組陌生人,不同的人之間不同的相處模式,對于同樣的情境,他們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這種區別也是這個節目能起到的與眾不同的效果。”
陳必裘聽到李真真這么認真地跟他掰扯,知道這個姑娘是有點上頭了。
你現在跟她越掰扯這件事,她越堅定地捍衛自己的觀點。
“行吧,你要是現在認定了這么做是好的,那就先好好想一想,但切忌輕易做決定,有這個想法,先晾一晾,別腦子一熱沖動上頭做決定。”陳必裘說。
“行,我也還準備再跟他們幾天,好好觀察一下。”李真真說,“裘哥,這三個人真的比目前暴露在公眾面前的形象豐富多了,非常適合做這種生活觀察類節目的嘉賓,他們的性格都具備著一定的代表性,我今天跟著他們,腦海中冒出了很多的靈感。”
陳必裘心底嘆了口氣。
李真真這個姑娘,干活麻利又努力,各方面的才華都可以豎大拇指,只有一點,她有點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比起出于現實考慮的東西,她更在乎一些作者性的表達,偏偏她的那些表達該怎么說呢又不是文青式的矯情。
陳必裘是真心看中李真真身上的才華。她對節目制作的敏銳度,以及對嘉賓之間的搭配所能激發出的火花,有著無與倫比的直覺。之前李真真跟著他做節目,就常常對他設置的劇本提出修改意見,每一次播出的結果都證明了李真真的敏銳性完全切中了觀眾的內心。
比如一對曾經談過戀愛的男女嘉賓,所有人都提議要把這兩個人給安排到一組去做游戲,這樣有看頭。事實上,觀眾肯定也愛看這樣的情節。但李真真卻反其道而行,強烈建議把這兩個人放在兩個組里面,但是要在每一個對抗環節,讓兩個人對上。
李真真當時是這么說的“比起看一對前任在綜藝節目里被安排成為隊友,要么在劇本的安排下狗血地曖昧,尋找舊情復燃的可能性,要么就是為了避嫌,全程不交流,整段垮掉,不如看一對前任在對抗性的游戲里成為對手,斗兇了是舊仇難忘,劃水是舊情難忘,無論什么樣的角度都有解讀的余地。”
一番話說得會議室里所有人心服口服。
而最后,李真真還要求其他所有嘉賓接受采訪,聊他們對于今天游戲環節的感受,然后把關于這對前任的部分單獨剪輯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放給這對前任聽。
都不讓這兩個人自己說,因為知道也問不出什么。
反而讓鏡頭捕捉他們在聽其他人的感受時的反應,眉梢嘴角的動靜都是令人想入非非的留白。
很缺德,但效果拉滿。
陳必裘掛了電話,也在思考,李真真如果真認為這三個人適合一起出現在這個節目里做常駐,也不是不行。
他對陸嚴河和顏良不了解,但這也意味著這兩個人的酬勞肯定不高。
這檔節目的預算并不高,沒有那么多的酬勞多請幾個當紅明星。而陸嚴河后面馬上就要出演黃金時代,在陳梓妍的運作下,他以后大概率能紅,說不定就壓中寶了。
對陸嚴河和顏良來說,這是沾了李治百的光,突然能接到一檔節目了。
顏良還有些不安,說“下次你不用為了我們去跟別人提這樣的要求,你自己去錄就好了,萬一惹人生氣了,影響了你就不好了。”
李治百一回去就躺沙發上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生氣了就不錄了唄,本來我就說了,我對這種節目沒什么興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樂意跟一幫不認識的人裝感情好。”
李治百這個人特別真,上了節目也不喜歡裝,確實如此。
“總而言之,多謝我們李哥提攜。”陸嚴河說,“這才剛畢業呢就沾上光了,要是回頭咱們仨真成了這個節目的常駐,也很好,我還擔心我們回頭各自工作越來越忙,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慢慢就疏遠了。”
“那肯定不在我們。”李治百馬上說,“要疏遠了,也是你小子去上大學了,不怎么跟我們玩了。”
“拉倒吧,我上個大學就不跟你們玩,這也太扯了。”陸嚴河說,“你怎么不說顏良要去上京藝了,以后大部分時間也都會住校。”
李治百猛地坐起來,“我擦,對哦,你們兩個九月份都要去住校了,那我就一個人住了”
“你為什么不住校”陸嚴河問。
李治百也是在讀大學的,只不過不是京藝,是另一所表演院校。
李治百撓撓自己鼻子,說“住校挺沒意思的,宿舍又小,還要住四個人,當然是回來住舒坦。”
“主要是他有車,要上課的時候就開車去學校上個課,很方便。”顏良說,“要是我們的話,沒有車,很不方便,當然是住校更輕松。”
李治百想了想,說“如果回頭咱們仨學校都在大學城那塊兒,可以考慮一起租個房子,繼續住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