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一期雜志里面,就做了一個“八卦當年”,邀請很多五年前甚至是十年前的專欄寫手,回顧當年紙媒黃金時代有名、有影響力的期刊雜志和專欄,以及幕后的一些故事,還有一期雜志,邀請了好幾個知名娛記探討娛記和藝人之間的關系。
顏良心底劃過一道沉默的陰影。
李治百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那行吧,你這部戲什么時候殺青啊”
顏良說“老陸他上課去了,我也要走了,等會兒你自己搞定啊。”
又要回到劇組,又要再見到那些人。
無論別人怎么說,隨便怎么樣,都沒有關系。他跟陸嚴河和李治百是什么關系,他自己心中最清楚。無論別人怎么看待三個人中的他,他知道自己是誰,他知道自己在李治百和陸嚴河眼中是誰,這就夠了。
十一點四十,下課鈴聲響起。
再加上陸嚴河跟陳思琦開始做跳起來以后,他們兩個人的這個雜志慢慢就變成了紙媒中難得能夠時不時掀起一些話題討論和熱度的扛鼎之作,而且,還非常大氣地幫很多非利益關系的書和雜志打廣告。
“那你的舞臺怎么準備”李治百問。
顏良“就拍戲間隙準備了,只能這樣了。”
顏良笑了笑,說“挺好的,我就希望工作多一點。”
他們都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陸嚴河。
一方面是因為陸嚴河本身也沒有什么不能夠被報道的秘密,另一方面,陸嚴河年紀小,又是一個把努力打在公屏上、被全國都知道的藝人,媒體和狗仔對他本身也帶著濾鏡,很寬容。
狗仔
“你這樣就別送了,我已經叫了車了。”顏良說,“我看你現在眼睛都睜不開。”
顏良說“我得回劇組了,晚上有我的戲。”
李治百問“伱去機場”
陸嚴河做好最后一點筆記,給筆套上筆套,收拾書包準備去吃午飯。
紀淺星忽然從前面回過頭來,問“陸嚴河,昨天是你的生日嗎”
陸嚴河有些訝異地點了下頭。
紀淺星問“為什么你只邀請了苗月和周木愷,卻不邀請我們去參加你的生日派對”
她眨了眨眼睛。
陸嚴河昨天晚上在生日派對上說的話,被人錄了視頻,轉發到了網上。
雖然不知道是誰錄的,不過,因為這也沒有關系,陸嚴河這個活動本身也沒有跟大家說要保密,不能上網。
但是,陸嚴河所說的這些話卻在網上傳播得很火。
一如現場很多人感慨的那樣,大家都說陸嚴河實在太會說話了,是可以學習的范本。
這也讓很多人知道了昨天是陸嚴河的生日。
陸嚴河卻沒有想到,紀淺星會突然來這么問他。
一時有些尷尬。
確實,陸嚴河并沒有邀請班上的同學們去參加自己的派對。
一方面是因為內場位置有限,只能邀請自己最好的朋友們,另一方面,陸嚴河也覺得其他同學跟自己的關系沒有到那個份上。
可話當然不能這么說。
說出來,太傷人。
陸嚴河只好解釋“昨天的派對主要是邀請了我工作上的合作者,木愷在跳起來做兼職編輯,苗月是因為我們在合作一部電影,我也想過要邀請大家,但因為主要都是工作上的朋友,大家都不認識,所以我最后就沒有這么做了。”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釋了。
自從他在軍訓之后的那次聚餐上拒絕了紀淺星的表白以后,紀淺星對他就一直有點針對,甚至是上綱上線。
像今天發生的這種事情,正常來說,如果你沒有接到邀請,你就默默地當這件事沒有發生嗎你又不是林淼淼,能理直氣壯地問自己為什么沒有被邀請。
紀淺星聽到陸嚴河的回答,撇撇嘴角,說“我還以為你瞧不上我們這些同學,覺得我們不配參加你的生日派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