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得可以。”劉畢戈點頭,“但我覺得你可以更好。”
陸嚴河心頭悚然一驚。
這兩位在這琢磨戲的時候,劉畢戈也不插話,就抱著雙手,在一旁聽著。
這個時候,陸嚴河和陳梓妍忽然主動約他一起吃飯,讓他吃了一驚。
“他們是投資了,但是,三山在海外的版權收益就已經讓他們賺了不少錢了,我不欠他們的”王重都跟陳嶺這么怒氣沖沖地罵過,“之前我也怕他們虧錢,怕對不起他們,可三山沒有虧光是海外的版權收益就已經讓他們賺了兩千多萬,更別說以后的長線收益,你告訴他們,我不會再配合他們搞這種虛假營銷”
在這個世界上,你想要做自己,不是僅僅堅持自己就行了。
王重本來應該是春風得意的。
陸嚴河演戲時,大部分時間的注意力都在陳應暉身上,去監視器看剛才拍的素材,才注意到姜碧玉在他和陳應暉對峙的時候,一刻沒閑著,神情變化與眼神的來回,牢牢地把控著整個畫面的平衡之勢,讓原本劍拔弩張的畫面多了一分緩和。
“一份演員的合作,一份編劇的合作,分開來談。”陸嚴河馬上說,“演戲論演戲,編劇論編劇,這樣,公司也不用跟我掰扯合同和分成的事情,我也不用擔心顧一頭失一頭。”
姜碧玉秒懂陳應暉的意思,“嗯,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不對,應該是小陸他一個反應,我就知道你接下來的反應是什么,所以動作要更快。”
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那樣,勾引著王重,一步一步地改變自己堅持的原則,配合他們安排的宣傳和營銷,直到這兩天,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發現這一切跟他自己想的都很不一樣。
“那這是好事,現在大家都只看到你有一部六人行大爆,對你后面的作品,都會高看一眼。”陳梓妍說,“像大紅燈籠高高掛和胭脂扣這樣的劇本,拍出來,票房體量不會有多大,雖然比三山這樣的戲要好看、容易看懂,但怎么說也不是那種能讓觀眾看爽了的電影,真上映了,別人看到它們的票房,可能對你的期待反而要降低了。”
在陳梓妍眼中,陸嚴河年少成名,經歷過一夜爆紅,也經歷過盛極而衰的過氣。這是陸嚴河最寶貴的經歷,有這樣的經歷,才能有陸嚴河現在的理性自端,不驕不躁。
陳嶺說“王重,小陸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別人認為,這部電影是靠著他的表演才成功的,所以,他這些天也都有意不參加電影的宣傳,更不配合這些論調,三河的那套方式,不僅讓你不舒服,也讓他不開心,他跟陳梓妍都不想讓他的粉絲被三河那套虛假宣傳給騙進電影院,結果就發現他只有十分鐘的戲份。當初他愿意在當紅的時候來給我們客串這一場戲,是沖著你來的,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別因為三河那群人的做法,在你們兩個人之間產生了齟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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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跟陳應暉的針鋒相對時,會下意識地又看向他媽,再收起一個忍氣吞聲的眼神。
“這都是瞎說。”劉畢戈說,“對專業的演員來說,要進入人物狀態并不難,但能夠讓觀眾也共情地進入人物狀態才是真的難,演技演技,真以為只要體驗不要技術就行了嗎”
陸嚴河“”
劉畢戈又讓他們三個人拍了兩條,才就此作罷。
陸嚴河點頭,說“能賺錢的賺錢,不能賺錢的別賠本就行了,我目標不高,做自己想做的事,別做賠本買賣,這就夠了。”
他們兩個人合作了這么久,早就已經是老朋友。
劉畢戈走過來,說“剛才那一條不錯,但再來一條。”
王重他作為這部電影的導演,又怎么會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呢
他看著陳嶺。
陳梓妍笑了笑,“你現在這么想很正常,可是等你拍出一部像六人行這樣取得巨大票房成功的電影,你不改變你的想法,你身邊的人也會逼著你改變。就像王重導演,三河的那些人明明知道王重導演的想法,對藝術的追求,但那也不影響他們會一遍遍地勸說,一遍遍地試圖改變王重導演的想法。你看,最后王重不也還是被他們推使著來找你跑宣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