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從來沒有這樣去跟一幫演員捋過劇本,代入角色視角,對臺詞,講自己眼中所看到的、發生的。
以前也參加劇本圍讀,但是那種場合的氣氛更加像開會。
晚上,陸嚴河躺在床上,腦海里都在回閃著劇本的片段。
晚上做夢,夢到自己牽著陳思琦奔跑在夜晚的城市里。
是一座荒廢的城市,夜幕盡頭有徐徐掉落的灰燼。
陸嚴河半夜夢醒,坐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有一種精神殆盡的疲憊感。
幸好,早上沒有他的戲。
要不然,他覺得今天自己可能會頭疼。
為什么會突然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陸嚴河真的不知道原因。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源自于昨天跟大家一起重新捋劇本。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距離孟白所在的那個世界走得更近了。
八點,陳思琦忽然給他發消息你出門了嗎
陸嚴河聽到手機震動聲,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一愣,隨后想起來,今天早上他跟陳思琦約了許小茵見面。
要跟許小茵溝通一些事情。
他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我忘記了,還在床上,我馬上過來。
陳思琦你八點了還在床上你是不是不舒服
陸嚴河說不是,只是昨天沒有睡好,半夜醒了,很久沒有再睡著,很困。
陳思琦那我自己去跟小茵姐談好了,你補個回籠覺,你就中午過來跟我們吃午飯吧,其他的事情我說沒有關系,徐明月的事情還是你開口比較合適,她是你的學姐。
陸嚴河本來想掙扎著過去,陳思琦又發來別勉強著過來,不是非要你陪我的事情,好好休息。
陸嚴河也確實困,于是作罷,重新躺了下去,回了個好字,手機放到一邊,重新沉沉睡去。
“嚴河今天怎么沒有來”許小茵問。
陳思琦說“他昨天晚上沒睡好,早上又睡了,我讓他別來了,先休息,中午再趕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
許小茵點點頭,問“他最近是在拍戲吧”
“是的。”陳思琦點頭,“他說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我本來還以為演這部電影比較輕松,沒有那么累。”
許小茵笑了起來,“我看嚴河演的戲,除了他自己寫的六人行,全都是一些苦大仇深的角色我估計沒有哪部戲真拍得輕松,看他演的戲就知道他演起來不容易。”
陳思琦將手中的策劃交給許小茵,說“小茵姐,這是我們打算做的一本增刊,麻煩你跟社里面報告一下。”
許小茵接到手中,點了點頭,“好,問題不大,現在跳起來的銷量很穩定,你們做增刊,社里面會開綠燈的。”
“這本增刊我們準備先出版再電子上架,也跟葉脈網那邊溝通過了。”陳思琦說。
許小茵一愣,隨即眼睛一亮。
跳起來這本雜志,江印出版社這邊一直希望它的銷量能夠再接著提高一些。可是,跳起來似乎是到了瓶頸期,最近幾期的銷量都沒有多大的增長,一直維持在八萬冊左右的銷量。事實上,并非跳起來的讀者沒有增加,而是跳起來通過網絡熱度和傳播吸引到的那些讀者,大部分都還是選擇去葉脈網的三天免費期讀這本雜志,或者是購買電子版。
紙書的受眾似乎已經到頭了。
江印出版社這段時間一直試圖希望能夠讓跳起來在葉脈網的三天免費期取銷當然,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從一開始談妥的合作框架就是如此。
取消跳起來在葉脈網三天的免費期,會讓葉脈網損失每個月固定幾十萬乃至上百萬的用戶流量。
跳起來現在是葉脈網最穩定的一個吸引新用戶的渠道。
連陸嚴河參與的城市游記都沒有跳起來引流效果好。
分析其原因,是因為跳起來的幾個連載鞏固了固定讀者,而每一期都有不同的明星和名人受邀在上面寫專欄,或者接受采訪,這又會吸引一部分新的讀者。
城市游記走的是文藝青年的路子,大眾化沒有跳起來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