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在啊。”
“我來你們學校拜訪一位教授,等會兒晚上要不要一塊兒吃個晚飯?跟趙德鐘教授一起。”
趙德鐘是文學院一位德高望重的大教授,在業內也很有影響力,學術地位很高。
陸嚴河驚訝不已,不知道劉橋為什么會來拜訪趙德鐘教授。
不過,到底是自己學院的教授,陸嚴河對趙德鐘教授也多有景仰之意,有機會可以跟他一起吃飯,陸嚴河當然會答應。
晚上,陸嚴河就提前了十分鐘來到吃飯的飯店。
飯店就在學校里,是由別人承包的一家飯店。
他到的時候,趙德鐘教授還沒有到,只有劉橋一個人在包間里。
“劉總。”陸嚴河笑起來,打招呼。
劉橋熱情地起身迎接陸嚴河,說:“這么生分干什么,喊橋哥就行了。”
陸嚴河笑了笑,從善如流地喊了一聲橋哥。
這種面子上的事情,陸嚴河倒是沒有什么精神潔癖,不肯喊什么的,也就是一句稱呼上的事,別人想要在稱呼上以示親近,那就親近親近好了。
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劉橋說:“早就跟子杏說了,想要約你出來聊一聊合作,但你也很忙,時間很難湊上,這一次來振華拜訪趙教授,聽子杏說你今天回來上課了,我才試著約你一下,看看你能不能來。”
陸嚴河笑著說:“橋哥,我跟葉脈網都這么久的合作關系了,子杏姐也幫了我很多,咱們之間就不用這么客氣了。”
劉橋點頭,“子杏跟你關系確實維持得很好啊,我們葉脈網能夠獲得現在這樣的成績,也多虧了你不遺余力的宣傳和深度合作,這些我心里面都很清楚,上次拿你不做代言人這件事來營銷,我也很生氣,但你要相信,我和子杏都是堅決反對這件事的,發生了這件事以后,我們都在公司里對這件事提出了嚴厲的反對,以后也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陸嚴河笑了笑,說:“橋哥,我的事是一方面,讓我有些感到沒想到的,是連子杏姐和楷任哥的關系都能被拿來營銷,我們是藝人,被拿來娛樂大家呢,雖然不愿意,也必須接受,子杏姐也沒有占到什么公眾人物的便宜,又是你們葉脈網自己人,也被這么利用,讓我多多少少有些…我就直說吧,對你們有些戒備了。生意場上固然講利益,但也要講江湖道義。真只講利益,不講江湖道義,我又何必繼續把《跳起來》的電子版放到你們葉脈網,我們的合作是一年一簽,難道就沒有別的平臺出更高的價錢嗎?我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更別說各種各樣的合作了,《城市游記》也好,像這一次跟王重導演拍的短片也好,說白了都是因為我們曾經有過愉快的合作才會信任你們。真在商言商,那葉脈網可不是最有誠意的商家。”
陸嚴河一番話硬刀子軟割,一寸一寸地將挖心的話說到劉橋的耳朵里。
劉橋滿臉苦澀笑容。
“唉,我也知道,關于這件事,我真是有苦難言。”
陸嚴河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抱著一臉疑惑看他,好像是在問:“你有什么苦難言?”
劉橋一愣。
他沒想到陸嚴河會不按常理出牌。
這種時候,不應該接話附和一兩句,表達對他“有苦難言”處境的同情嗎?
唉,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劉橋心中默默嘆了一聲。
陸嚴河可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如果知道的話,他只會感慨一句,他本來就只有二十一歲,還能是個大人了?
好吧,也算個大人了。但裝一裝,裝成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也不為過。
劉橋笑了笑,仍然笑出了些許苦澀的意味,多說了一句,“我現在雖然也管了內容這一塊業務,但公司的戰略部署,不僅僅我這一塊,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由我說了算。”
陸嚴河微微皺眉,說:“這樣啊,我還以為在葉脈網只要跟劉總你打好交道就行了,不管什么事情劉總你都能搞定,不需要再去聯系別人了。其實也是,我就是因為跟葉脈網熟悉慣了,所以有點偷懶,不想跟別的平臺再去建立新的合作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