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開口,顏良下意識地就擔心她說錯話。
但詹蕓已經馬上接著說下去了。
“陳子良出道比我們早很多年,而且,又是大明星,什么時候輪得到我們來排擠他了?”詹蕓一臉不滿地看著那個提問的記者,“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是有什么事情讓你有這樣的感受嗎?”
記者訕笑,說:“我也是聽說的。”
“聽誰說的?誰嘴巴這么不把門?”詹蕓氣勢咄咄逼人,“造這種謠是想讓我們背上欺負陳子良的罪名嗎?陳子良這種級別的明星,難道是我們這些初出茅廬的新人能欺負得了的嗎?別太搞笑好嗎?也拜托接下來的記者朋友們不要再問這種搞笑的問題了,會顯得很沒有水平。”
詹蕓這么氣勢洶洶地指責了一番,讓現場的氣氛很凝固。
溫明蘭和柏錦一左一右地坐在詹蕓的身邊,溫明蘭去握住了詹蕓的右手,柏錦則一臉關切地看著詹蕓。
三個女生里,只有詹蕓平時是那種有什么就敢說什么的性格。
她這一番話,帶著尖銳的刺,連顏良他們這些坐在旁邊的朋友都覺得刺耳,更不用說媒體們了。
媒體們就跟炸了鍋一樣,紛紛議論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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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行》第二季未播先火這件事,早就有人料到了,畢竟爆款在前,續集肯定受關注。
可是,以這種方式被大家關注并出圈,是誰都沒有想到、也不想看到的。
詹蕓的發言讓媒體記者們都有些不爽。
但是,那個媒體記者的提問也讓很多劇粉和演員的粉絲們不爽。
這不就是在故意找茬嗎?
貼臉開大,問他們是不是跟陳子良不和。
哪家正常的媒體會在一部新劇的發布會上問這種問題。
雙方各執一詞,最后的結果就是罵作一團。
陸嚴河跟商永周拍完戲,下山的車上,因為商永周的司機提前下山去幫他買鞋子和襪子去了——在冰天雪地拍戲,鞋子濕了一雙又一雙,今天最后一雙也陣亡了,而之前的都還沒有烘干。
商永周坐了陸嚴河的車下山。
商永周嘆了口氣,臉直抽抽,“腳都快凍麻了。”
陸嚴河說:“師兄,要不你把鞋子和襪子脫了,用衣服捂著,要不然回去路上還要一個多小時,肯定得受凍著涼。”
車里開了暖氣,脫了衣服也不冷。
商永周覺得有道理,就這么做了。
陸嚴河馬上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這個畫面值得拍個照紀念一下,嘖嘖,堂堂影帝狼狽地用衣服裹腳。”
商永周:“……”
然后,兩個人就在手機上看到了《六人行》第二季的新聞。
商永周好奇地問:“這個記者怎么看著就不懷好意?他這是有備而來啊。”
陸嚴河說:“感覺像是。”
“而且,在發布會問這種問題,其心可誅。”商永周說。
陸嚴河:“其實詹蕓說得也很對,他們都是去年才慢慢走紅的,陳子良都紅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是他們能夠抱團排擠的,而且,陳子良那個性格,誰都跟他處不好關系吧。”
商永周問:“你跟陳子良有過節嗎?”
陸嚴河沒有掩飾,直接點頭。
“之前參加《小歌眾聚燴》的時候,就被他奚落了一番。”陸嚴河聳聳肩膀,“后面又發生了好幾次不愉快,所以一直不怎么對付。”
“那他怎么還加入了第二季?”商永周吃驚不已,反應過來,感慨,“京臺這事干的可真是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