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領域,確實也容易出大牛。
人文社科就是這樣,它對社會具體的生產力可能沒有多直接明顯的作用,可它的內容卻跟每一個人息息相關,而一旦形成了普適性的內容,也極容易形成全社會的廣泛傳播。
因為它本身就是來自于人類社會的學科。
理工科是來自自然社會的學科,它客觀,不為人的意志轉移。
人文社科則全然相反,它不是自然界的產物,它是人類社會繁衍的產物。
所以,要說周書宇在《城市游記》里說的那些歷史故事和人文背景多有實際用處,可以說沒有,但就是有很多人能聽進去,并且愛聽。
他們又按照導航,開車來到了趙德鐘教授的家。
趙德鐘教授沒有住在現代化的小區,而是住在一個胡同的老式樓房里。
“這個地址是石夏老師給你的嗎?”
“怎么可能,是石夏老師幫我打了個招呼,然后我先電話聯系了一下趙教授,跟他約好了今天下午來拜訪他,他給我的地址。”
車停好以后,陳思琦從后備箱里拿出另外那一盒核桃,交給陸嚴河提著,自己則拿著最新一期的《跳起來》,按照地址找過去。
老式小區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鄰里之間的關系比較親密,互相認識。
他們走到趙德鐘教授家樓下的時候,碰到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見他們倆面生,不是住在這里的人,就主動問了一句:“你們來找誰啊?”
“找趙德鐘教授。”陳思琦說,“我們跟他約好了。”
“哦,就是你們要來找他啊。”老太太一副早就知道他們會過來的樣子,讓他們都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么。
老太太說:“半個小時前他還在我家打牌呢,然后就說有人要來找他,約好了,急匆匆地回去了,搞得我們很不痛快,早又不說,早說他下午有約了,我們才不找他來打牌,最煩這種打牌打到一半就跑的人,臨時找湊腳的人多難找啊。”
老太太很是不滿,叨叨地抱怨。
陸嚴河和陳思琦傻了眼。
“抱歉啊,打擾到你們打牌了。”陳思琦馬上說,“我們先上去了。”
老太太點點頭,“去吧。”
她看著他們進了樓道,又嘖了一聲,感慨:“還是當老師好,總有學生來看他。”
陸嚴河和陳思琦相視一笑。
然而,他們兩個人到了趙教授門口,敲了三次門,都沒有人應答。
陳思琦說:“我打個電話吧。”
她給趙德鐘教授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接。”陳思琦說。
陸嚴河皺起眉:“他應該在家啊,他都不打牌了,專門回家,你再打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