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也經常看李鵬飛的朋友圈,但是他從來沒有因此而萌生類似的想法。
只能說明,他是真懶。
“……”
他們是這一個徒步小隊中,唯二的兩個中國人。
其他人,來自歐美各個國家和地區。
都是來這邊旅行的。
因為都是半路認識的旅伴,彼此之間也不過是友善地點點頭。
沒有人認識他們倆,只當他們是一對普通的年輕小情侶。
陳思琦忽然又說:“子杏姐去梓妍姐那里,其實真不如來我這里。”
陸嚴河笑了笑,問:“子杏姐都已經去梓妍姐那兒了,你怎么突然又說起了這個?”
“主要是想到了我后面想要做的一些事情,要是子杏姐在的話,會方便很多。”陳思琦說,“李彼做的這個視頻號現在很成功,我們其實可以進一步地去拓展在視頻方面的內容。”
“你是想讓子杏姐來做跟《跳起來》相關的文化類型的節目?”
“類似于這樣吧。”陳思琦說,“就像你說的,這個時代,越是大家都認為不需要陽春白雪、不需要文化和精神價值的時候,其實越是大家需要的時候。我們現在的節目,都是各種各樣的娛樂綜藝節目,都是競技性的、娛樂性的,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明星,我想,觀眾肯定也看膩了。”
陸嚴河問:“你想要做什么?”
陳思琦:“我想要做的可太多了,只不過精力有限,無法一一實現。我現在最想做一件事,就是找子杏姐那樣的團隊,去挑選我們《跳起來》上的短篇改編成短片,或者是電影,做一個‘跳起來’劇場,去擴大我們跳起來的影響力。”
陸嚴河驚住了。
“啊?”
陳思琦:“乍一聽起來,挺不切實際的是吧?”
“呃,主要是拍影視作品,成本挺高的,投入這么大,卻不一定能夠獲得理想的回報,很容易虧損。”陸嚴河說,“可能一部電影就讓我們《跳起來》這兩年多來的盈利虧沒了。”
“嗯,所以我沒有打算自己出資。”陳思琦說,“我不是把它當成一個目標盈利的產品去做,而是當成一個擴大我們《跳起來》影響力的周邊產品來做,只不過是用做影視劇的思維來做這個而已,跟視頻平臺合作,讓他們自己去挑選適合改編的作品,只不過這些改編作品最后統一以‘跳起來劇場’的名義播放而已。”
陳思琦又說:“再一個,我也不是說就要找那種特別成熟的團隊來拍,視頻平臺應該也會有想要培養的新人導演和團隊,包括新人演員,只要找到各取所需的地方,我想合作還是容易達成的。”
陸嚴河欲言又止。
“怎么了?”陳思琦疑惑地看著陸嚴河。
陸嚴河感慨:“你跟梓妍姐真的應該成為很好的朋友。”
“嗯?”
“你們倆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陸嚴河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兩個女人,在關于工作的事情上,總是有層出不窮的想法。就好像這些想法和靈感永遠都不會枯竭似的。
陳思琦聽陸嚴河說了陳梓妍打算做什么以后,馬上說:“那其實我的這個想法也可以跟梓妍姐的想法融合啊。”
陳思琦的這個想法,其實也未必是天方夜譚。
她作為《跳起來》的主編,每一期雜志上都有原創的、受到讀者們喜歡的中篇或短篇。按照常規的影視改編,一般都是由正規的影視公司看中以后,購買改編權,然后找編劇把它們改成劇本,再進行拍攝。現在她是直接把這些故事開放給視頻平臺,讓視頻平臺去挑選,看中哪個故事就開發哪個故事。這是她得天獨厚的條件,因為現在基本上沒有中篇和短篇生存的土壤了,除了那幾個老牌的嚴肅文學雜志,只有《跳起來》還能夠源源不斷地推出短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