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說:“他今天來學校找我老師了,邀請他上一個節目,講中國古代文學。這讓我真沒法不多想,思維哥,我們這邊正敲鑼打鼓地要做文化類節目呢,他也弄?”
胡思維:“會不會是巧合?也有可能是他聽到了一些風聲,所以覺得跟著你一起做,這個節目肯定能火?”
陸嚴河:“真扯,這不是抄襲嗎?”
胡思維沉默了片刻。
“如果只是同樣做文化類節目,這倒是構不成抄襲。”
“也是。”陸嚴河知道是自己急了。
氣急敗壞。
他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一些,才說:“行吧,隨便他做什么。”
胡思維:“你做這個文化類節目,是圖什么啊?我都沒有太看懂,你現在是準備開始轉型做節目制作人了嗎?”
“試試而已。”陸嚴河說,“玩一玩。”
“那行吧,我說你演員做得好好的,怎么跑來這里搶制作人的飯碗了。”胡思維笑笑,“本來我還想要買你這個節目,放到京臺來播,唉,可惜徐臺覺得這個節目沒人看,不同意。”
陸嚴河:“沒事,就算你們來找我買也買不成了。”
“嗯?”胡思維問,“為什么?你們準備做網絡獨播啊?”
“不是,我們已經把電視臺的一輪和二輪播放都賣出去了。”陸嚴河說。
已經輪不上你們京臺了。
胡思維震驚不已。
“這個節目這么走俏的嗎?”
“可能是因為有文化意義?大家都還挺熱情的。”
胡思維一下無話可說了。
陸嚴河這些話,未嘗不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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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河掛了電話,將手機揣兜里,左手胳膊啡館的玻璃門,走出去。
寒風依然蕭瑟。
他匆匆忙忙地回到寢室,長吁一口氣。
“開開門啊,好心人。”他騰不出手拿鑰匙開門,只能在門口呼喚室友。
周木愷從里頭開了門。
陸嚴河放下筆記本電腦,咖啡也放桌上。
“他們倆都不在嗎?”
“都陪女朋友去了。”周木愷說,“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陸嚴河一般這個時候沒有課,都在外面自習的。
陸嚴河說:“圖書館的空調壞了,坐在那兒太冷了,我就回來了。”
周木愷笑了。
“今天我聽到趙老師給那天那個誰打電話了。”
“哪個誰?”
“就是我們那天在趙老師辦公室碰到的人,好像是個節目制作人吧。”
“嗯?哦,鄧思遠。”陸嚴河反應了過來。
“趙老師拒絕了他。”周木愷說,“而且,趙老師還給另一個老師也打電話了,那個老師好像也收到了同一個邀請,讓他別去。”
陸嚴河震驚地看著周木愷,“啊?”
周木愷說:“我也沒有想到,趙老師竟然會做這種事情,自己不去就算了,還給別人打電話,讓別人別去。”
陸嚴河想著趙德鐘平時一臉嚴肅的樣子,感慨:“我也想不到。”
“你知道他怎么跟那個老師說的嗎?”
“怎么說的?”
“他說,那個鄧思遠欺負過你,振華的老師必須給振華的學生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