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我拿到的劇本里,是這樣。”陸嚴河說,“那看你這個人物的設置,感覺后面確實還會繼續出場,不然,就這兩場戲,用來表現什么呢?院長這個大反派的設定嗎?”
黃楷任嗯了一聲,“也有可能就是這個作用吧,反正,按照我看劇本的感受,最后我出現在電影里的兩場戲,我露面的鏡頭,加起來可能也就只有三四十秒而已。”
陸嚴河說:“黃哥,就算只有三四十秒的出鏡時間,我相信你肯定會讓這三四十秒的鏡頭讓觀眾目不轉睛的。”
黃楷任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本來就這么點鏡頭,要是還不好好琢磨一下,給人印象深刻一點,那不是白演了。”
陸嚴河問:“黃哥,你現在在干嘛呢?在組里嗎?”
“怎么可能在組里啊,我這剛拍完《胭脂扣》,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在休息呢。”黃楷任說,“后面會去錄一期《文化里的中國》。”
“嗯?”陸嚴河一愣,“這個節目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錄什么?”
這個節目不就是請學者去講課嗎?
黃楷任說:“子杏她給這個節目新加了一個形式,在每一期的節目里,都把講授人在這一期講的內容里,找一個小故事,編排成一個舞臺表演,十分鐘左右,請演員進行表演,作為一種演繹方式,放到節目的最后。每一期講授人在講完這一期以后,就跟所有的觀眾一起坐在臺下,觀看這樣一個舞臺表演。那我沒辦法,被她點名,第一期就讓我去咯。”
黃楷任的話讓陸嚴河震驚不已。
這種震驚,是其他人根本不能理解的。
因為,這樣一個形式,其實非常像一個節目了,《典籍里的中國》。本來,陸嚴河是打算等《文化里的中國》做出來以后,再提出這樣一個想法,去做新的節目。沒想到,辛子杏竟然已經靠自己想到了。
果然,這只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可就算是不同的世界,來自同樣的文化和歷史傳承,只要有了一點引子,有能力的人,不用手把手地帶著,也能夠舉一反三地想出很多的東西。
可以說,辛子杏從提出《文化里的中國》這個節目形式,到提出要在這個節目里加入演員們的舞臺表演,全是她自己的思想,是她的創意。陸嚴河根本沒有跟她交流過這方面的想法。
陸嚴河實在是感到不可思議。
他不應該抱著穿越者的傲慢。
這個世界是不會等著你一點一點地把東西從寶庫里掏出的。
你還在把一些東西當做寶貝藏著捂著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人去把相似的寶貝創造出來了。
但是,另一方面,對辛子杏能夠想到這些,陸嚴河又由衷地感到高興。
“子杏姐真的很厲害。”陸嚴河說,“這個節目一定會火的。”
黃楷任說:“她這段時間為了這個節目,忙得沒日沒夜的,我好不容易能夠休息一下,結果她又忙起來了,唉。”
“那你怎么辦?黃哥?”
“還能怎么辦,我給她當助理唄。”黃楷任很無奈,“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她也不用藏著掖著呢,我這樣一個免費的勞動力,她當然是不使白不使。”
陸嚴河笑得更大聲了。
黃楷任吐槽:“你也用不著笑得這么大聲。”
陸嚴河:“這不是挺好,我可不是在嘲笑你,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