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這么快就剪完了嗎?怎么就送到荷西電影節去了?”
“沒有剪完。”王重嘆了口氣,“但是我們自己內部評估了一下,最適合《胭脂扣》參賽的國際電影節,就是荷西,除了這里,其他的電影節的評獎風格,都不太喜歡《胭脂扣》這種觀看門檻比較低、故事感很強的片子。如果不趕上這一屆的話,那我們要么就得放棄電影節參賽,要么就得等到明年這個時候了。所以,我們先剪了一個初剪送過去,接下來這一個多月,我還得帶著團隊繼續做剪輯。”
陸嚴河明白了過來。
再一問賈龍老師,《人在囧途》的情況也一樣。
“只是完成了一個初剪的版本,能夠入圍展映單元,我已經很滿意了。”賈龍笑著說,“希望能夠剪出一個滿意的版本,趕得上在荷西電影節的首映吧。”
陸嚴河聽到他們兩個人這么說,這才明白,好吧,這兩部電影根本沒有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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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荷西電影節的發布會現場,當這個名單公布出來的時候,現場的媒體記者都一個個地熱烈地舉手,提問。
其中就有日本的媒體記者。
他們除了問自己國家入圍的影片,另外最關心的,自然就是前段時間跟永山河三鬧了幾個回合的陸嚴河。
當現場的人都確認,這個陸嚴河,確實就是他們認識的演員陸嚴河以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錯愕、難以置信的表情。
陸嚴河做編劇的事情,之前也只是在國內傳播得比較廣。對于海外的大眾來說,陸嚴河在他們心中的印象,主要還是一個演員。稍微再了解一點的,知道陸嚴河是《六人行》的編劇。但作為編劇寫劇本,改編成的電影能夠入圍荷西電影節?這可真的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荷西電影節的藝術總監鄔楊在回答媒體們的提問時,解釋:“我們跟片方都正式確認了,確實是陸嚴河,我們認識的那個演員陸嚴河,關于他為什么會突然成為一個電影編劇,寫出了兩個電影劇本,我想,不如等他本人到了荷西電影節,大家再當面問他。”
作為一名新加坡籍的華人,鄔楊成為荷西電影節的藝術總監不過才五年。跟西爾圖電影節的溫圖爾·羅貝和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畢卡洛奇相比,他的資歷還太淺太淺。
鄔楊也是自荷西電影節開始以來,第一位亞裔藝術總監。
馬上就有人舉手,問:“我們看到,這一次荷西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中有兩部中國電影入圍,這跟總監你來自中國有關系嗎?”
鄔楊馬上笑著攤開雙手,說:“首先,我是新加坡籍華人,我與中國的電影方雖然保持著很不錯的關系,但主競賽單元中,哪些片子能夠入圍,也并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我們有一個非常龐大但專業的選片團隊。其次,這一次入圍主競賽單元的兩部中國影片,都是我們這個團隊一致認可的,你們認為有哪一部不值得加入進來嗎?”
王重的《胭脂扣》,導演剛拿了西圖耳電影節的最佳導演獎。
傅竹的《長江以南》,導演更是比王重更早在國際上揚名的大導演。
從這兩個電影導演來看,也確實不能說鄔楊是在徇私,故意給華語電影開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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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兩年之內,你的作品把國際四大電影節都走遍了。”
陳梓妍對陸嚴河說,“你這樣的成績,在國內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再牛的導演、演員或者是編劇,也沒有像陸嚴河一樣,一兩年以內把四大電影節都走遍、都有作品入圍的。
陸嚴河說:“主要是因為我拍得多。”
“你拍得多是真的,產量比你高的沒有幾個了。”陳梓妍說,“不過,以后就不一定了,你帶起了現在業內拍短劇的一個風潮,而且,你可能沒有統計過,因為你在《三山》和《暮春》的成功,今年立項的文藝片一下變多了,因為很多一線明星又都愿意去演那些投資不大的文藝片了。”
陸嚴河很吃驚。
“真的嗎?”
陳梓妍:“你成功了,別人就想要復制你的成功路徑,這很正常,你看顏良在拍的《淘金記》,還有李治百拍的《月光交響》,都是只有十幾集的短劇,以前哪有這么多的短劇,在影視公司和平臺的眼中,這些短劇都是不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