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說:“我聽說陸嚴河畢業的時候會給學校捐錢。”
林淼淼有些驚訝,但不意外。
“其實以陸嚴河現在的社會知名度和影響力,他不給學校捐錢才比較讓人奇怪吧。”林淼淼說,“我有一次還在網上看到,陸嚴河現在賺這么多錢,還總是給自己營造一種平民生活感,很虛偽。”
王霄:“……什么玩意?平民生活感?”
“對,因為……大概在這個人的理解中,一個像陸嚴河這樣有錢的人,出行都應該有一個人數眾多的團隊為他做服務。他也不應該頻繁地出沒于被報道出來的那些小店里,更不應該像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樣,一會兒跟同學聚會,一會兒又被拍到從ktv出來,還發生了幾個人去電影院結果被認出來造成圍堵的情況,總而言之,就是那些意思。”
王霄哭笑不得,“所以,陸嚴河就應該消失在大眾視野中,只能被偶爾在一些與平時我們生活截然不同的場景里看到?”
“那個時候,他就會被以另一種方式解讀了。”林淼淼淡然地說道。
王霄正要說點什么,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欸,嚴河回我了。”王霄打開手機一看,“他中午已經跟他室友約了,問我們要不要一起。”
林淼淼說:“他跟他室友約好了,算了吧,我們跟他室友又不熟。”
“行,那我就這么回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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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毛佳陽和周木愷一起在學校的一家餐廳吃了頓飯,陸嚴河問:“回頭你們準備什么時候搬寢室?”
毛佳陽說:“我沒想好呢,有點煩,我六月底就要把東西都給搬走,卻要到八月份,才能把東西東西搬到新寢室去,要是能夠直接無縫銜接就好了,現在我還得先把東西都搬回去,到時候再帶過來。”
“這沒必要啊,我在孜園橋租了房子,就在旁邊,到時候你們如果需要寄放東西,可以先放到我那兒去。”陸嚴河說,“等你們開學了再來拿就行了。”
毛佳陽說:“你不是跟李治百和顏良他們住一起嗎?我們把東西放在你那兒也不方便吧。”
陸嚴河:“沒事,我又租了一個房子,準備跟思琦一起住,有很多空房間,本來我們也都還沒有住進去呢,隨便放,它現在還在搞裝修。”
毛佳陽聞言,立即笑了。
“那就太好了。”
周木愷說:“《跳起來》編劇部搬到嶺羊區了,他們甚至給我在那兒弄了一個工位,我準備把東西先送到那兒放著,開學了再弄回來。”
“反正你們兩個都是保本校,都放孜園橋去方便。”陸嚴河說,“嶺羊區也太遠了,你去那兒上班嗎?”
“沒事的時候還是過去看看吧。”周木愷說,“現在很多人的精力都放到別的項目上去了,真正把主要精力放在做雜志上的只剩下我和徐子君帶著一些兼職編輯在做了。”
陸嚴河:“得虧你來了。”
周木愷說:“我們準備再招兩個全職的文字編輯,雖然我現在做著全職的工作量,實際上還是沒辦法全職,有的時候,急事一來,我時間不方便,就只有徐子君一個人在頂。”
陸嚴河:“我聽說之前《跳起來》還來咱們學校校招了。”
“是的,但大家真正感興趣的還是媒體那一塊兒,對雜志感興趣的并不多。”周木愷說,“因為大家也都知道,出版是夕陽行業,每況愈下,《跳起來》能維持現在這樣的規模,也全靠之前的基礎,以及跟演藝圈關系比較緊密,經常能夠上熱搜,或者是拿到一些大稿,引起一些關注。”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跳起來》的銷量還是穩定的吧?”
“嗯,這個還好。”周木愷說,“各大自媒體現在也在反哺雜志,別的品牌要到他們那兒打廣告,廣告位的價格都是幾十上百萬的談,我們都從來沒有花過錢,每出一期《跳起來》雜志,各個號都在發廣告。”
光是聽周木愷這么一說,陸嚴河就能夠想象這是個什么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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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學一起吃飯,見面聊天,讓陸嚴河很舒服。
平凡的、普通的生活,陸嚴河肯定是不可能擁有了。
但是,真實的、純粹的同學感情,陸嚴河還能夠從他們身上獲得,這是最難得的事情。
陸嚴河跟他們吃完飯,就在飯店門口分了手,沒有再回寢室,直接去健身房了。
《焚火》三月開拍,陸嚴河演的雖然是一個術士學徒,但也有一些動作戲,所以,一方面是對他的身體靈敏度有要求,另一方面,是陸嚴河自己的習慣,進組之前,除非是角色要求,否則都盡量讓自己的形象保持在最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