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評論》這家雜志永遠都在夸你的第一線。”李治百有些羨慕地說,“我早就注意到了,你的每一部劇,這家雜志都從來不吝嗇夸獎,早早地約人寫好了稿子,第一時間發出來,為你站臺。”
十點才睡醒的陸嚴河,穿著睡衣來到了李治百和顏良這里,坐在地毯上,喝著燕麥牛奶,聽李治百給他念媒體對《老友記》的評價。
陸嚴河馬上說:“《電視評論》不是對我的戲一直采取鼓勵和褒獎的態度,你別忘了,它對你主演的《瓦舍》《白玉謠》一樣是正面的評價。”
李治百:“我去,這你都記得?”
“我可是《電視評論》的忠實讀者,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把每一部劇都看了,我只能夠通過它們的報道和評論,去了解我們正在播的戲。”陸嚴河笑著說,“我得知道市場的變化啊。”
李治百:“你太夸張了,我很懷疑,你每天到底要給自己的腦子攝入多少信息量啊。”
顏良拿著自己的水杯從廚房出來了。
他提醒:“嚴河,我們一個小時之后就要出發了。”
“好。”陸嚴河點頭,“我還沒有問你呢,你上午跟周平安談得怎么樣了?”
“他試圖說服我,讓我相信他就算簽了蒙粒也不會影響到我這邊的工作。”顏良也盤腿坐了下來,打開他的水杯。
李治百往他水杯里看了一眼,嘖了一聲,“你這喝的是什么?怎么一股中藥味?”
“我只是往里面放了點對身體好的藥材。”顏良有些無語,“你這么虛,也應該喝點。”
“那最后你被說服了嗎?”陸嚴河笑著把話題拉回來。
“當然沒有,我非常堅持,我一定要有一個可以隨時處理我工作的執行經紀人。”顏良說,“他最后有些不開心,可還是答應了。”
“他當然得答應,你現在的情況,只要不離開星娛,隨時可以踹掉他,換另一個經紀人。”李治百撇撇嘴,“你要是走了,再來一個蒙粒也不管用。”
陸嚴河問:“但你愿意讓他來給你安排執行經紀人嗎?”
“不讓他安排的話,他不會輕易松口同意的,雖然我可以換經紀人,但是他和我心知肚明,如果我在這個時候換經紀人的話,我至少會有大半年的時間被我跟新經紀人之間的磨合耽誤掉。”顏良聳聳肩膀,“尤其是在《老友記》再一次爆紅之后,我各方面的邀約都倍數增長,可不是一個能讓新經紀人接手的好時機。”
陸嚴河點頭,“確實。”
顏良說:“而且,執行經紀人讓他安排,我自己再要求新配一個助理和一個專職司機,就沒有那么讓他忌憚了。”
“酷啊,顏良,你這跟他玩心術呢。”
“想要和平地掌握一點自己的力量,只能這樣一點一點來咯。”顏良再次聳肩膀,“我是跟嚴河學了不少。”
陸嚴河趕緊搖手,“那我不敢啊,我要是有這樣的本事,當時何至于被周平安壓制那么久。”
“你這兩年進步很大,梓妍姐教了你很多,我也跟著學了很多。”顏良說,又看向李治百,“尤其是李治百他跟周平安分手那一段,讓我思考了很久,因為我遲早也會面臨這一天的,我要怎么樣盡可能地在這場戰爭中保全我自己,不受太大的影響,我思考了很久了。”
李治百的憑仗是他沒有人敢輕易惹的家庭背景,以及他出道多久來的超高人氣,讓他走到哪兒都不用謹小慎微。
當然,還有一點很關鍵。李治百就不是陸嚴河這種三好學生的形象,他從出道開始,就是一個拽哥,所以,你想搞出一點什么花花公子、脾氣暴躁、工作不敬業之類的丑聞來脅迫他,根本脅迫不了,因為也沒有多少人把他往好的方面想過。
簡單來說,李治百從出道開始就是一個只有七十分形象的偶像,你往他身上潑臟水,也臟不了多少。
這是陸嚴河最羨慕李治百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他喝酒或者抽煙被人拍到了(雖然他并不抽煙,只是打一個比方),一定會有很多人大為震驚地表示:
——你竟然喝酒?!
——你竟然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