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站在了成海的身邊。
他正想給成海提個問題,忽然,何莎情緒激動地抹起了眼淚。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沒有辦法,我們之前的排練確實不愉快,也沒有很好地配合。”
她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陳碧舸問:“你們兩個人為什么不能很好地排練和配合?演戲,除非你是演獨角戲,否則你的戲是否精彩一定程度上取決于你的對手演員夠不夠好,成海他演戲經驗不足,何莎,你已經是個經驗很豐富的演員了,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何莎:“我們沒有一個好的創作環境,總是有別的人來干擾我們的創作,我對這場戲也心灰意冷,演得很痛苦。”
“你的意思是成海沒有配合你的排練嗎?”陳玲玲問。
陸嚴河轉頭看了成海一眼。
成海握緊拳頭,低著頭,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何莎看了成海一眼,咬了咬嘴唇,說:“我不想說了,你們直接投票吧,我輸了我也認了。”
“這是你們兩個人的舞臺,成海,關于何莎說的問題,你有什么想說的嗎?”陳碧舸轉頭看向成海。
成海囁喏了一下,說:“我也希望參加這個節目,排練一場戲,可以簡單一點,不要有那么多復雜的東西。”
“你指的復雜的東西是什么?”商永周問。
成海正要說話,何莎忽然拿起話筒,問:“你是覺得我對劇本提出修改意見就是多余的復雜的東西嗎?”
成海:“我沒有說你提出修改意見就是多余的,但你不斷地給你的劇本加戲,加臺詞,加反轉,劇本變成以你為中心,表演的節奏也全部到了你的人物身上。”
“我只是提出了幾個修改意見,到你嘴里怎么就變成了不斷、以我為中心,變成了全到我的人物身上?”何莎尖銳地說,“你跟你的經紀人還真是一模一樣,張口就顛倒是非黑白。”
成海氣得臉都紅了。
可是他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解釋了。
陸嚴河深吸一口氣。
“何莎,成海,我問你們,這些東西,觀眾需要看到嗎?”陳玲玲開口。
成海和何莎都低頭不語。
陳玲玲說:“如果說你們剛才在舞臺上的表演是一場災難,你們剛才的爭吵就是另一場災難。”
“對不起。”成海低頭道歉。
“也許,我們應該追本溯源一下,去看看這件事到底是誰的責任?”陳碧舸問。
何莎板著臉說:“不用追溯了,我放棄,我退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已經沒有心情繼續參與這個節目了。”
她說完這番話,轉頭就走了。
場面一片混亂。
觀眾席嘈雜聲四起。
彭之行:“何莎小姐,請留步好嗎?”
何莎腳步完全沒有停下來。
彭之行深吸一口氣,說:“請導演組幫我們確認一下,何莎是否確定退賽。在這之前,各位,我們稍安勿躁。我們這是一檔沒有劇本、所以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的節目,尤其是站在這個舞臺上表演的演員們,他們面臨的壓力,可能超過我們每個人的想象,請給他們一點時間和包容。”
彭之行慢慢地安撫著現場觀眾們的情緒。
“無論如何,我們觀看的是一場表演,我們終究還是要就表演論表演,永周老師,對成海今天的表現,你有什么想說的?”
商永周坐直了身體,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