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不是正式的,只是在飯間進行的。
“宋木清導演的時間一直沒有定下來,等會兒下午我會再跟他的代表打個電話溝通一下,如果他的檔期實在安排得太滿,我們就不能一直等他的時間了,前面三天是電影人最多的時候,后面就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我們得確保先把這些人見到。”琳玉跟她的同事說,“你下午要盡可能的拿到每個人在荷西的時間,最好有他們的行程安排,能拿到多少是多少。”
“好的。”
“李彼,你這里的重頭戲就是我們提前聯系的三場電影人對談活動。”琳玉對李彼說,“這三場對談活動咱們不進行直播,壓力小一點,但是我們基本上要做到當天晚上就能把視頻剪出來,第一時間上線播出,時效性是第一位。”
李彼點頭:“放心吧,我們這一次雖然只來了兩個人,但國內已經安排好了三組人排班,隨時有人可以接收我們傳回去的素材做剪輯。子杏姐那邊也支援了三個人來幫忙剪片子。”
“需要這么多人剪片子嗎?”陸嚴河很吃驚。
具體細節,他也不知道。
李彼說:“這一次我們會要剪輯大量的二十秒到一分鐘的短視頻,投放到各大短視頻平臺,量非常大。”
琳玉解釋:“電影節的相關內容,以往都太曲高和寡了,除了真正的影迷,大眾層面其實是不感興趣的,除非是咱們自己中國人拿了獎,大家可能就出于好奇,點進去看一下。我跟李彼都認為,既然來了,就要想辦法把量推起來,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團隊,來從我們幾個小時的視頻里,選出適合短視頻平臺傳播的金句,從而吸睛引流。當然,還有很關鍵的一點,我們這一次的報道活動是得到了蘭森便利店的獨家贊助的,人家給的贊助費很豪爽,我們也還是希望能給人家一個滿意的贊助效果。每個短視頻里,都會有蘭森便利店的品牌名字和標志,量走起來,它的廣告鋪量也能走起來。”
陸嚴河恍然大悟,點頭。
“但是,你們這才兩個攝影師,拍得過來嗎?”陸嚴河又問。
“我們要是自己帶更多攝影師,沒有那么多的經費,燒錢,一個人就要吃穿住行就要燒小十萬。所以,我們在當地雇了幾個攝影師,會跟我們一起完成所有的拍攝,我們四個人是四個小分隊。”李彼笑,“每一次出來都跟打仗一樣,練了一身本領出來了。”
琳玉也笑,指著這一次跟他們一起出來的兩個下屬,說:“他們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
陸嚴河豎大拇指。
他小聲跟陳思琦說:“我現在忽然覺得,你其實比我會會帶團隊。”
“你也用不著帶團隊啊。”陳思琦笑,“梓妍姐都已經幫你帶好了。”
陸嚴河:“跳起來的團隊現在做得真的很好。”
這不是陸嚴河對跳起來的團隊有濾鏡——當然,他不是說他對跳起來團隊沒有濾鏡,而是他這么說,說跳起來團隊做得真的很好,跟濾鏡無關。
萬欣和李頌繁聽著桌上幾個年輕小孩說著他們工作的事情,也挺大開眼界的。
他們或許還挺了解過去傳統紙媒時代媒體人的情況,但這幾年媒體的變化實在太快了。
無論是載體,還是表現形式,都呈現出日新月異的趨勢。
只不過,以他們現在在演藝圈所處的位置,也用不著親自去了解周圍的環境到底發生了什么具體的變化。無論是什么事情,都有經紀人和團隊來幫他們處理。所以,很多老一輩的藝人,甚至都不怎么用手機,更不用談了解現在的媒體環境具體是什么樣的了。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很多的老一輩藝人只能依賴、信任自己的團隊,最后要么對接出現失誤,要么斷章取義地理解了意思,出現很多匪夷所思的錯誤。比如他們被告訴,最近最火的梗是xxx,卻沒有解釋清楚這個梗是怎么個玩法,這些藝人想要體現自己“接地氣”的一面,于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玩這個梗,結果玩脫了手,一個本來是表達年輕人想躺平的詞,被玩成了年輕人不爭氣、不努力的說教,引發眾怒。
哪像現在他們聽到的跳起來團隊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