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華萊士冷著臉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陸嚴河發現自己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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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敲門,走進了陳思琦的辦公室。
陳思琦拿起手中的辭職報告,問:“白雨,這是你寫的”
“是的。”白雨點頭,說,“我寫的,我放的。”
“為什么”陳思琦微微蹙眉,問。
白雨說:“我想要做一個純粹的文學雜志,這一次,他們給了我做主編的機會。”
陳思琦沉默片刻,問:“他們是誰辛子杏,還是誰”
“不是辛子杏,是楊洲力。”白雨直言,“他們準備辦一個紙質雜志,聯系了我,邀請我去做主編。”
陳思琦聽到這,很多話都堵在了喉嚨里,說不出口了。
她沒法勸白雨拒絕,留下來。
這擺明了對白雨來說是一個更好的機會,換做任何人,都可能會去。
最后,陳思琦只問了一個問題。
“有什么我們現在能做的,能讓你留在《跳起來》嗎”
“思琦。”白雨輕嘆了一口氣,“楊洲力能給我的機會,《跳起來》是沒辦法給我的,而且,即使我離開《跳起來》,也不會影響到《跳起來》任何事情,這已經是一本很成熟的雜志了,它已經很好。”
“這是我們一起做起來的雜志。”
“我明白。”白雨說,“如果說現在《跳起來》發展得不是很好,我可能還不好意思跟你提我要辭職,但現在,這是一個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到的機會。”
“是。”陳思琦點頭,“那——也許我們會成為競爭對手了”
“我想要做的雜志,不會是《跳起來》的競爭對手。”白雨說,“如果我想要做的雜志,是一本跟《跳起來》風格相同的雜志,我就不會離開了。”
陳思琦點頭。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說,“雖然很舍不得,我也非常希望你留下,但似乎你心意已決,也不是我能勸動的了,不過,我暫時還不能批準。當初你加入《跳起來》,是嚴河邀請的,這件事,我得先跟嚴河說。”
白雨:“好,我手頭上的工作都會完成和交接好,你不用擔心工作上的事情。”
“白雨,你是真正跟我一起把雜志做起來的,當初在江廣的只有你。”陳思琦說,“你應該知道,其實整個《跳起來》雜志的文字作者,都是你和子君兩個人在負責,你要是走了,不像你說的那么簡單,對《跳起來》沒影響。”
“思琦,我會把影響降低到最小的。”白雨說,“而且,周木愷在我們《跳起來》也兼職很久了,還是振華大學的高材生。他馬上也要畢業了,他完全可以接上我的工作。”
陳思琦點頭。
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說完,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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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洲力這挖人,怎么一直盯著我們在挖先是子杏姐,又是白雨。”
陸嚴河在電話里有點惱火。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陳思琦說,“楊洲力對她們真正想要什么,都很清楚,開出的價碼,也是我們暫時給不起的,人家挖得堂堂正正,我們也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不代表我們沒有脾氣。”陸嚴河說,“如果楊洲力繼續盯著靈河、跳起來和拾火來挖人,這就不是正常的、自然的人員流動。他這是故意的。”
“我已經通過他的秘書,約他周五晚上一起吃飯了。”陳思琦說,“你暫時先別出面,我去跟他聊一聊,另外,白雨那邊,雖然我看她的意思已經是打定主意要走了,可她是你的同學,而且,這些年,《跳起來》從無到有地做起來,她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你也知道,不管怎么說,你的態度總是要表現一下,你給她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