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不僅僅是每一個作品都仿佛有老天保佑一樣,順順利利,大紅大紫,還在于他碰到的這些人。
大到陳梓妍這個謀定而后動、格局氣度無一不大的經紀人,小到汪彪、鄒東他們這些只負責他身邊一小塊事情的人,無一不靠譜。
這么多年,這么多事,這么多可以“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的時刻,卻仰仗于他們,各守一方,大者如城門,小者如閘口,只要是口子,就守得固若金湯。
這也讓陸嚴河對身邊這幾個最核心的人,非常大方,每年的收入,堪比一個公司的小高管,尤其是汪彪和鄒東二人,他們的收入是絕對不比靈河部長級別的管理層低的。
陸嚴河確實不太能理解那種很有名的明星,身邊的一號位助理只能拿普通的一兩萬月薪的情況。
不是覺得他們就應該給得更高,而是他很清楚,想要讓身邊的人真正把你的好當成他的好,把你的成功視為他的成功,就必須是利益共同體,必須榮辱與共。
如果甭管干得好干得壞,每個月就拿那點死工資,然后過年的時候拿一點“美其名曰”的績效和年終獎,誰能真的發自內心把你的事當他自己的事呢
陸嚴河自己反正是做不到的。
為什么汪彪和鄒東兩個人的收入可以這么高
這可不是他們的底薪。
他們每一年收入中,很大一部分都來自于陸嚴河根據這一年來的工作情況,給予的機動績效,是真績效的那種。
不僅如此,陸嚴河甚至還會每年都拿出一兩個項目,給他們一個十萬或者二十萬的投資額——
對一個項目來說,其實根本不缺這樣一筆資金,陸嚴河純粹就是拿一點份額出來,給他們投資,讓他們跟著賺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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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助理,腦子怎么不太靈光的樣子”
說這話的人,叫劉柏,是《那些年》的演員之一,演柯騰那幾個同學里面沒有怎么長大的那個。
電影里面的人設比較單純,私下卻是另一個樣子,他說的是李躍峰的助理。
李躍峰聞言,說:“他怎么了”
“我看他給你拿喝的,拿了兩次也沒拿對,他不知道你平時喝什么嗎”劉柏問。
李躍峰:“他是按我平時習慣拿的,只是我昨天吃壞肚子了,所以今天不能喝刺激性的、冰的,他不知道。”
“這樣啊。”劉柏笑了笑,“我還以為你這么大的明星用的助理也腦子不靈光呢,我那個助理,也不知道我公司是從哪里找來的,巨蠢。”
“怎么了”李躍峰問。
“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說。”劉柏搖頭,“就這么說吧,我今天早上還跟她發了火,你猜她怎么回事,她拿著我的通告單,還把我化妝時間搞錯了,明明我應該提前一個小時到的,她卻弄錯了。”
李躍峰:“我說你怎么遲到了。”
“唉,別說了。”劉柏很無語地嘆氣,“我跟公司都說了,趕緊給我換一個助理,但是他們卻說我只能用月薪三千塊錢的助理,要不然我養不起,我真的服了,小明星沒人權。”
李躍峰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孩小心翼翼地過來了。
她就是那個每天跟在劉柏身邊的助理。
她有些緊張地把一杯咖啡拿給劉柏,說:“柏哥,這是你要的冰美式。”
劉柏接到手中,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冰美式,冰塊都要拿出來嗎”
黑框眼鏡女孩支支吾吾地說:“那家、那家店說不能把冰塊拿出來。”
劉柏很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你蠢死算了,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到。”
“對不起。”
李躍峰微微皺眉,拿起手機。
劉柏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是反應過來,說:“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黑框眼鏡女孩這才松了口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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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躍峰反思了一下自己,他平時對助理應該沒有劉柏那么夸張吧
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也沒怎么體諒人,但也不至于開口閉口就罵人蠢。
不過,那個黑框眼鏡姑娘似乎確實也是……
去冰這種事情,咖啡店基本上都能做,說一下就行,怎么就做不了呢
李躍峰下意識地覺得,其實劉柏那個助理是自己忘了,找了個借口而已。
但是,當他拿這件事當笑話一樣講出來的時候,他的助理卻吐槽,說:“才不是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