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覺得,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去展示一份“好意”。
真正的好意是他們現在需要的一份尊重的姿態,是明天晚上他在西圖爾的社交圈子向他們打開。
也是他在三十分鐘以后,在各個社交平臺上發布的合影。
——深夜抵達西圖爾,與才華橫溢的汪帥導演和程奔老師聊《浪潮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觀看這部電影,期待它后天與我們見面的那一刻!
也是在汪帥和程奔離開之前,陸嚴河跟他們的那一句——
明天你們帶一些后天首映禮的邀請函來吧,也許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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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睡覺,翌日一早,無法睡到自然醒,八點半就被汪彪叫醒了,又洗漱,然后一大早就得開始做妝造,換衣服,因為有媒體采訪,每一家只給了二十分鐘的時間。
每一家的記者一進來,陸嚴河永遠是先說一聲抱歉,因為這一次過來,行程特別緊張,所以只能給二十分鐘的時間。
每一家的記者離開的時候,汪彪都會給他們一張便條,說因為今天采訪時間確實很短,如果有需要補充采訪的問題,可以將問題發送到這個郵箱,陸嚴河會盡快補充回復。
六家媒體盡管都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卻也如沐春風。
中午,陸嚴河跟西圖爾的藝術總監溫圖爾一起吃工作餐。
陸嚴河跟他熱烈地擁抱。
溫圖爾說的是:“歡迎回來。”
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當然是聊電影。
既聊這一屆的影片,聊導演和演員,也聊他在北美頒獎季的一些趣聞,包括陳碧舸那條“技驚四座”的裙子。
溫圖爾說:“真希望那條裙子是走在我們西圖爾的紅毯上。”
陸嚴河笑著說:“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她的。”
溫圖爾又問到了陸嚴河接下來的一些電影項目。
陸嚴河提起了《定風一號》和王重導演為他和陳碧舸寫的那個戲。
溫圖爾問:“《定風一號》還能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嗎”
他顯然很想把這部電影爭取到西圖爾來。
陸嚴河笑著說:“這個我說了不算,得問劉畢戈和龍巖這家公司的意見了,但我會轉達的。”
溫圖爾說:“你在好萊塢做的那幾個電影,也可以來西圖爾做首映,我們會安排不弱于主競賽單元影片的放映規格的。”
陸嚴河點頭:“時間和檔期合適,我肯定優先考慮把它放到西圖爾來做展映。”
溫圖爾滿意地點了點頭。
下午,大師班。
陸嚴河做了一個分享。
聊他作為演員和編劇的過往經歷,聊他對電影的理解。
后面自然也有自由交流的環節。
而大家現在最感興趣的,儼然還是奧斯卡的征程。
有人甚至直接問道:“你認為你今年有機會拿到那座奧斯卡獎杯嗎”
陸嚴河笑了一下,神采飛揚地低眉斂目,笑了幾秒,才抬頭,點頭,說:“當然,如果沒有機會,我最近待在美國是干什么難道是每天去各個酒會飯桌上混吃混喝嗎”
全場發出爆笑。
溫圖爾也笑得很開心。
他是大師班的主持人。
結束以后,陸嚴河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趕往餐廳,和他在西圖爾約的朋友們一起吃晚飯,把汪帥和程奔介紹給他們。
全都是各國有名的電影人們,有導演,有演員,有編劇,都是陸嚴河之前在電影節上結識、之后保持了聯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