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對于靈河制作的電影,期待度非常高。
即使這一次跟大家官宣見面的幾部作品,只有兩部是陸嚴河編劇的,而其中沒有一部是陸嚴河主演。
這幾年下來,靈河也像另一個時空的正午陽光一樣,完成了自己的品牌形象鑄造工程。
數量太多,不敢說出品的每一部作品都是口碑與商業價值齊飛,但好歹有下限。
加上靈河這幾年已經在業內積累了一個印象:最擅長的就是以小博大。
所以,對于這些制作成本都不超過1500萬元的電影,大家的第一反應不是粗制濫造,而是靈河真的把這條路給蹚出來了。
不靠“大場面、大特效、大ip”來吸引票房的路。
“我不想讓電影變成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陸嚴河在臺上發言,笑著說,“我一直說,拍電影,藝術性很重要,創新很重要,找到合適的主創也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不虧本。虧本就只能讓創作人員的創作信念變成情懷兩個字,情懷當然很珍貴,可能夠讓一個行業生生不息下去,情懷二字不夠。我不認為電影是一門單純的生意,因為很多的電影人,他們其實只要有點賺頭,能夠生活,他們對于賺更多的錢,不是那么大的欲望的。”
“我看到一個數據報告,說我們國內電影的開機數量,今年終于迎來了五年來的第一次同比增長。”陸嚴河笑著說,“而開機的項目,很多都是和我們一樣制作經費在三千萬元以下的中小成本項目,我覺得這是一個特別好的現象,因為我們都知道,不算海外票房和其他衍生收入的話,每年票房能夠破億的電影,頂破天了八九十部,如果大家都一味地去追逐大制作,大部分項目都只能虧,虧久了、虧多了,又有多少人還會繼續留在這個行業呢?”
現場的媒體,很多人在筆記本電腦上鍵指如飛。
雖然現代工具很發達,但是,包括錄音筆轉文字等功能,都還是要再檢查修改一遍。
對于很多資深的媒體人來說,這些新工具都不如自己一把鍵盤敲得又快又準確。
他們幾乎都是實時在自己的社交平臺上更新陸嚴河發言的最新內容。
搶首發,搶流量。
陸嚴河現在說出來的這些話,自帶流量和話題,對于媒體而言,陸嚴河說話屬于多多益善。
而陸嚴河現在也非常愿意分享自己對于這個行業的看法,影視劇項目制作的經驗。
影視劇不應該是一個彼此小范圍競爭的行業,它們要爭的,是整個文娛行業中的蛋糕份額。
如果只有靈河賺錢的話,行業越來越小,靈河也只能跟著萎縮。
“對于靈河而言,我特別看重一部作品的成功,是去年上映的《大海啊我呸》,這是一個原創劇本,當時拍攝的時候,也沒有知名演員,導演也是一個新人導演,但是,最后這部電影從制作、宣傳和營銷各個環節都接連發力,所以,一部制作成本只有兩百多萬的低成本電影,能夠取得很好的成績,最后的收益都不比一部可能拿了兩到三億票房的電影低。”
陸嚴河笑了起來。
“當然,我很喜歡這部電影,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部電影的成功,其實跟我關系不大。”陸嚴河說,“我對靈河其實一直有一個要求,每年必須制作一部跟我沒有關系的電影,今年他們超額完成了任務,一下制作了這么多部,我很開心。”
“至于說,這些電影是不是會打破我身上所謂的‘票房神話’——”
說到這里的時候,全場都笑了。
陸嚴河也停下來,跟大家一起笑,“沒想到吧,我也知道你們平時怎么給我戴高帽子的。”
“實至名歸!”有人在
陸嚴河擺擺手。
“但這種吧,就跟個枷鎖一樣,戴得越久,越限制手腳。”陸嚴河說,“我想了想,我覺得我不想做一個票房神話,我想做一個能夠做自己想做的項目、而且讓參與這個項目的每一個人都有收獲就行了的人,幾百萬的票房,幾千萬的票房,只要不虧損,如果值得做,那就做,我知道,這些電影里面,肯定有票房不夠盡如人意的,但是沒有關系,比起被供奉在天上的神話,我更在乎腳踏實地走出來的人間。”
全場掌聲雷動。
“當然,不管結果如何,這個過程我們還是會努力地做好每一個環節,大家也是我們影視劇的重要環節,沒有你們的宣傳,沒有你們的分享,沒有你們對影視劇的熱愛,影視劇的觀眾就不會那么多。”陸嚴河笑著鞠了一躬,“拜托各位媒體朋友,多多支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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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臺下的李躍峰深深地嘆了口氣。
王靜聽到他這一聲嘆氣,問:“怎么了?”
李躍峰搖頭,說:“我就是在想,我還比他大一點呢,我演戲不如他就算了,這格局,嘖,也沒有他大,難怪我現在在給他打工。”
王靜笑了。
李躍峰:“說得我壓力老大了,我一個人就兩部電影,這萬一陸嚴河的票房神話砸到我的身上,我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