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只知道,陸嚴河是一個學霸,后來又創辦了一個雜志。
但是,卻很少有人想過,陸嚴河這些事情的背后,究竟意味著什么。
陳思琦一直對全世界各地的出版集團、媒體、期刊搜集信息,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有一個合適的機會,能收購人家,把對方一口吃下。
這樣,她就能真正地把“跳起來”而不僅僅是《跳起來》雜志,推向海外。
因為陳思琦對這些東西的關注,陸嚴河平時也多有了解。
如果這個亞歷山大來自的是澳大利亞一個二線小報,陸嚴河還真不一定清楚它的來路。
但是——
《先驅報》。
這是澳大利亞數一數二的大報。
被收購以后,從當地一家做當地新聞(尤其以八卦新聞為主)變成了一家歐美的時政類報刊。
因為常常刊登一些頗具爭議、立場偏激的文章,而引發討伐。
陸嚴河這一番指摘,讓亞歷山大臉都紅了,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能說:“當然不是這樣,我、我……我只是來看看電影,順便對我疑惑的地方提問而已,你不愿意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嗎?”
“你會正面回答一個別有居心的問題嗎?”陸嚴河問。
好幾個記者都點頭,幫著陸嚴河一起對亞歷山大指指點點。
亞歷山大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圍攻。
這個時候,電影節官方的人終于出現了。
兩個黑衣人直接來到那個亞歷山大身邊,把他“請”了出去。
等人被“請”走了以后,陸嚴河才重新說:“《定風一號》是一個虛構的故事,并不根據任何真實事件改編,但是,故事是虛構,人物的精神卻是永恒的。”
“我們來自不同的國家、地區、民族,以及文化和歷史,在我們每一個人的精神世界里,都有著我們的先驅留給我們的信仰和精神,電影不應該成為政治工具,但同樣,電影也不應該為了保持某種純粹性,就刻意地忽視電影創作者的國家、民族、文化、歷史背景。”
“我為什么要演這部電影?相信看過電影的人,都能明白我的初心。”陸嚴河嚴肅地、認真地看著臺下每一個記者,“在場外,每一個人都可以給我戴任何一頂帽子,嘴長在別人身上,筆握在別人手里,在其他人的描述里,我可以變成一個別有居心的人,也可以變成一個完全不是我的人。”
“我想說的是,這里是電影節,說得再多,都不如看電影。”陸嚴河粲然一笑,“對于大家,我是什么樣的人,完全取決于電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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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倫·威爾遜長吁一口氣。
看到臺下眾人的反應,他就知道,這一次的“形象危機”,陸嚴河算是圓滿解決了。
下一秒,他就轉過身,板著臉走了出去。
他拿出了手機,惱怒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菲爾茨,你指使你手底下的人搞我的客戶?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這個叫菲爾茨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什么。
“操你丫的!少跟我說這些狗屎話,我不信這件事你不知情,我不管你背后是誰安排的,也不管你背后那個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我警告你,你也可以把我的話轉述給那個人,要是再有下一次,無論是誰,我都會毫不留情地報復回去,別惹毛了一個在好萊塢干了二十多年的經紀人!”
達倫·威爾遜惡狠狠地掛了電話。
這件事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