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還沒有百元大鈔票。
一千塊就是一百張十塊錢,再加上都是舊鈔票。
有些鈔票的表面還沾染有油污,疊放在一起,用紙條捆著,看上去很厚實。
一大媽還是頭一回見到那么多錢,心中多少有些激動。
不過,在易中海面前,她依舊保持著淡定,只是微微的翹了翹嘴角,把錢裝進了兜里。
易中海見她這副模樣,趕忙催促道「錢你已經拿了,辦法呢」
一大媽湊到易中海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易中海剛聽完,臉色就變了。
「你這個辦法,是不是太」
一大媽看著易中海支支吾吾的樣子,冷聲問道「你是想說狠毒」
易中海沒有出聲,但顯然是默認了一大媽的說法。
一大媽冷笑一聲道「現在知道毒了當初你中飽私囊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沒有了那些錢,傻柱兄妹整天只能啃紅薯,喝棒子面粥嗎」
易中海囁喏道「他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哦照你的意思,傻柱他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一大媽一臉嘲諷的問道。
易中海一陣干笑,他心里的確是那么想的。
人啊,總是只會記得自己做過的好事,而失德之事的記憶將變得模糊疏遠,直到完全記不清為止我賭博,我打架,我坑蒙拐騙,我殺人放火,但在我心中,我是個清白無辜的好人。真誠的小眼神
這種病癥就是「失德失憶癥」,易中海就是深度患者,無可救藥的那一種。
他只記得是自己每每關鍵時刻站出來幫何雨柱解決問題,幫著出錢又出力。
至于錢是怎么來的,在他看來并不是重點。
一大媽知道易中海就是這副德性,也懶得再跟他說。
「辦法我已經給你了,做不做,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了。」
「傻柱,你今兒個不用上班嗎怎么大清早在折騰這個」
正在清理門框上舊對聯的何雨柱聞言回過了頭,道「嗐,老太太一直在催促我結婚,加上我對象那邊也說,想趁著我倆都有空,趕緊把事情給辦了。
這不,我給請了幾天假,今兒個把屋里該清理的清理一下,再把該貼的都貼上,招呼一下兩邊的親戚,簡單吃一頓就算是完事了。」
何雨柱并沒有說要請朋友的話。
不然這些鄰居一準順桿爬。
到時,這院里請誰不請誰,可是門大學問。
全部請的話,何雨柱雖然出得起那錢,但他卻并不想這么做。
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哪能那么糟蹋
要是這些鄰居跟他關系好就算了。
但這些人嘛,每次他被院里的三個大爺逮著訓話的時候,可沒少落井下石。
就這還想吃他的喝他的
做什么美夢呢
還有,他也想學習李衛東的操作,想讓大院里的鄰居捐錢給他辦婚宴。
可惜的是,沒有閻埠貴的威脅,鄰居們連兩塊錢的份子錢都不想出。
早早放出話來,現在上面提倡節儉,今年吃喜宴,不隨份子。
跟何雨柱搭話的那鄰居,也的確是打著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