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出啥事了”
“可能是廠里面搞活動吧”
“啥活動發雞蛋”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誒誒誒,讓讓。”
工人們擠進人群,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樹上捆著一個人,那人鼻青臉腫的,渾身散發著惡臭,懷中還抱著一張紙。
“臥槽,臥槽,嗨,是黃副廠長”
“嘶真的是誒”
“黃副廠長怎么會被人捆在了樹上”
“那張紙上,寫了什么”
議論聲中,工人們誰也沒有動手把黃副廠長從樹上解救下來。
有幾個好事兒的,大著膽走過去,看著那張紙念道。
“我的名字是黃二麻,是個小偷,這些年我從辦公室里偷走了很多紙,鋼筆,鉛筆”
聽到這些罪行,工人們都有些茫然。
“這算什么”
“難道黃副廠長意識到自己罪惡深重,所以決定自爆嗎”
這個時候,梁拉娣跟曹山擠進來了人群中。
梁拉娣給曹山使了一個眼神“師傅”
曹山走上前,臉色嚴肅道“看來黃副廠長是良心發現了,來人,趕緊到保衛科,把周科長請來。”
曹山在工人中的威望很高,兩名工人應了聲,一溜煙的往保衛科跑去。
曹山指了指遠處的辦公樓“麻煩來兩個腿腳利索的,去把廠長請來。”
“我去”
又有兩個工人一溜煙的往廠辦的方向跑去。
黃副廠長在眾人疑惑,震驚,鄙視,唾棄的目光中,訕訕的低下了頭。
心中把李衛東罵了個半死。
他是副廠長啊,竟然被人圍觀。
該死的小子,竟然想出如此陰損的辦法來整治勞資。
更可氣的是,這事兒還是他主動答應下來的。
相比強干犯的罪名,小偷受到的懲罰,明顯要輕得多。
憑借他媳婦娘家的關系,和這么多年苦心經營的關系網,也許只用被撤職。
不用蹲笆籬子。
丁秋楠昨晚上失眠了。
那個身材偉岸的男子,讓她魂牽夢繞。
今天一大早,丁秋楠是頂著黑眼圈來上班的。
當看到黃副廠長的慘狀時,丁秋楠差點笑出聲來。
她本來還擔心李衛東在不影響到她聲譽的情況下,會對黃副廠長輕拿輕放。
現在看來,黃副廠長雖然不至于蹲笆籬子,名聲肯定是完了。
這樣的處罰對于一個廠領導來說,已經足夠了。
丁秋楠環顧四周,并沒有看到李衛東的身影,倒是看到了曹山。
丁秋楠抿了抿嘴,小步走到曹山跟前,笑笑“曹師傅,你今天得去醫務室換藥了。”
“呃,小丁醫生啊,謝謝,我記得。”曹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