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李主任,你放心,我馬上就讓胡大奎將錢交給劉嵐同志”
胡大奎清楚自己這次面對的是什么,心中快將劉嵐恨死了,怎么可能會給劉嵐錢呢
只不過當孔映臺附在他耳朵邊嘀咕了兩句之后,胡大奎的臉色驟然大變,慌忙從床下又翻出了一百塊錢,遞給了劉嵐。
李衛東看到這情形,眼睛微微瞇起,看來這個木材廠的保衛科長,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
想來也是,這年代的工人良莠不齊,因為工廠沒有開除工人的權力,一些工人就有恃無恐,成了廠里面的刺頭。
要是沒有點鐵腕手段,還真鎮不住他們。
劉嵐接過錢,沖著胡大奎啐了口吐沫“你這個老色批,終于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胡大奎聞言只覺得心窩子有些疼。
他這次不但沒占到便宜,還花出去了六百多塊錢,而且現在還要被帶走。
這已經不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了,而是把人都蝕進去了。
這個時候,胡大奎更加堅信,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圈套,而設下圈套的人,正是那位軋鋼廠的車間主任李衛東。
他咬著牙,沖著李衛東叫囂道“該死的李衛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李衛東雙手抱懷,呵呵一笑道“是嗎可惜咱們再見面,恐怕得是十幾年后了。”
孔映臺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胡大奎還敢挑釁別人,皺了皺眉頭,伸出巴掌沖著胡大奎的腦門上拍了一下子。
“你小子,到了現在,還不老實”
什么叫做憋屈,這就是了,明明是被冤枉的,偏偏還沒辦法說出來。
胡大奎心中一陣巨疼,只覺得喉嚨口有些熱,猛地噴出一口老血,身子晃了晃,往后面倒去。
幾位保衛干事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攙住他。
李衛東可不是那種心軟的人,笑著看向孔映臺“孔科長,人我現在交給你了,我希望你們作出處理決定之后,能夠將處理決定,發給我們軋鋼廠一份,畢竟這次的事件中,受害者是我們軋鋼廠的工人。”
這話的用意很明顯,你們木材廠要是敢偏袒胡大奎的話,那么我們軋鋼廠肯定不會同意。
孔映臺在確定了事實后,心中也沒有偏袒胡大奎的想法。
胡大奎做的事情,已經夠丟人了,現在木材廠要是替他遮掩,那么傳揚出去的話,那木材廠必然會成為京城里的笑柄。
胡大奎被帶走后,李衛東和劉嵐作為證人,也跟著一塊來到木材廠保衛科做了筆錄。
這時,胡大奎的媳婦兒劉牡丹聽到消息也跑了過來。
“姓胡的,你這個老不死的,老娘是滿足不了你還是怎么了,你竟然敢偷偷的出去禍害人家小姑娘”
張牡丹本來長得就胖,今天還穿了一件純黑的棉襖,從遠處沖過來,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大黑豬似的。
她闖進羈押室里,將坐在板凳上的胡大奎抓起來,就是一頓狂揍。
胡大奎在小院的時候,已經被收拾了一頓,臉上本就鼻青臉腫的,這會又被收拾,整個人臉瞬間變成了豬頭。
他捂著臉,大聲說道“媳婦兒,你冷靜一點,我現在要是被頂了罪,你們家也會受到牽連,再說了,這么多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張牡丹聞言,頓時停住了手。
她雖然依仗父母兄弟的勢力,平日里橫行霸道,還有點不講理,但是人卻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