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牡丹從小被慣壞了,躲在屋里要死要活的,張家人實在沒有辦法,便答應讓兩人相處。
胡大奎這人干正經事不行,但是哄女孩子開心卻有一手。
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將張牡丹哄得迷三道四的,對他死心踏地。
張家人見胡大奎這人,其實還是有些能力的,于是便同意兩人結婚。
結婚后,胡大奎在張家人的安排下,進到了木材廠里,因為善于鉆營,再加上有張副廠長的照顧,很快就晉升為后勤科的主任,成為張家重要的一員。
這樣的人,有心計,膽子大,什么事情干不出來
胡大奎這些年在外面干的那些破事,也瞞不過張副廠長的眼睛。
不過,一來胡大奎為了張家的事情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在廠委會上總是毫不猶豫的支持他,算是重要的幫手。
二來,張副廠長也能夠理解胡大奎,張牡丹結婚前的體重只有一百六十斤,也算是能夠湊合,結了婚之后,體重直逼二百六十斤,站在那里就跟大象似的。
男人嘛,都能夠理解男人。
現在聽說胡大奎侮辱女同志,張副廠長并不覺得奇怪。
而且,胡大奎現在已經被抓進保衛科里了。
他跟保衛科的孔映臺一向不和,就算是出了面,孔映臺也不一定會賣他這個面子。
為了一個胡大奎,搞得木材廠雞犬不寧,也實在是不劃算。
胡大奎沒了,他還有好幾個后備人選,足以將后勤科牢牢的抓在手中。
所以。
張副廠長沉思了片刻,看著張牡丹說道“牡丹啊,不是哥哥不幫你,而是現在人家證據確鑿,哥哥雖然是副廠長,也不能違反紀律,這事兒胡大奎做得不干凈,也怨不得別人。”
聽到這話,張牡丹立刻停止了哭泣,擦干了眼角,瞪著張副廠長說道“哥,大奎可是你的親妹夫,你怎么能袖手旁觀呢再說了,這些年胡大奎可沒少給你辦事”
張副廠長不樂意聽到這話,冷聲道“牡丹,你別胡說,胡大奎是木材廠的干部,他是在為木材廠辦事。再說了,我是木材廠的副廠長,要遵循廠里面的紀律,不能因公徇私。”
這冰冷的語言,讓張牡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萬萬沒有想到,張副廠長會是一個如此絕情的人。
張牡丹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哥,你還要進步,你怕大奎拖累了,我能夠理解,但是,大奎說了,要是你不出手幫忙的話,他就會將你干的那些事情,全部匯報給保衛科”
“什么”張副廠長臉色大變。
后勤科可是張副廠長的錢串子,這些年,通過后勤科,通過胡大奎,他沒少撈錢。
要是胡大奎真的出賣他,那事情就麻煩了
張副廠長深深抽幾口煙,權衡了利弊之后,馬上換了一副嘴臉“牡丹,你的報告很及時,在我看來,大奎就是被人冤枉的。孔映臺這孫子竟然勾結外廠的人陷害自家的領導,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張牡丹也算是見慣了世面,但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張副廠長丑惡的嘴臉,心中涌出一股惡心的感覺。
臉上卻擠出一絲笑容“哥,你趕緊去幫幫胡大奎,要是保衛科將他移交上去,那事情就麻煩了。”
“你稍等我現在就跟孔映臺打電話。”
張副廠長決定先禮后兵,搖動了電話,接通了保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