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如果病亡,能夠留下尸體,但是要被野狼之類的猛獸叼走,那么肯定會尸骨無存。
這年月周圍的山上還是有不少野獸的。
那頭大肥豬就是以被野獸叼走了的名義屠宰的,并且每個村民都發下誓言,要是敢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就會被天打五雷轟。
田福堂并不注重誓言,他自從成為雙水村的一把手之后,不知道已經開出了多少空頭支票。
正是靠著那些空頭支票,才勉強把田家人維持在自己身邊,并且還拉了攏了像孫玉亭這樣的異姓人。
但是這件事要是被上級知道了,他身為雙水村的一把手,肯定要為這件事擔責任,被上級批評,要是嚴重的話,甚至還會受到處理。
所以這個天大的把柄也沒有一點用處。
這個該死的孫玉亭,就不能找幾個合適的黑料嗎怎么全都是自爆炸彈。
田福堂看完整個材料,剛想發火,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孫玉亭能夠成為雙水村的扶貧主任,靠的并不僅僅是田福堂的拉拔,這人雖然辦事能力不行,領導力也不行,卻有一個極具威力的特點,那就是陰險。
孫玉亭總是能躲在暗中,觀察村子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特別是那些對他具備威脅的人。
所以,孫玉亭絕對不可能只拿到這么一點金俊山的黑料。
而且這些黑料看上去好像一點用處沒有。
這只能說明孫玉亭是故意的。
想明白之后,田福堂看著坐在他對面低眉順眼的孫玉亭心中一陣唏噓,老實話,當初他之所以會保住孫玉亭,確實是有些私心,是為了保持在村委的優勢地位。
但是。
他自認為沒有虧待孫玉亭。
孫玉亭成為扶貧主任后,不用跟社員一樣進生產隊,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干活,并且每當村子里有什么好事兒,他這個一把手總會給孫玉亭留一份。
而且這些年來,孫玉亭還經常到他家混飯吃。
可以說,要不是有田福堂在,就孫玉亭這種懶蛋,在村子里肯定會成為最窮的人家。
所以,田福堂自認為是孫玉亭的大恩人。
但是現在孫玉亭卻給他玩這么一手。
這貨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只是現在形勢逼迫,田福堂拿孫玉亭也沒有辦法,只能面帶笑容的說道“玉亭,咱們是多年的老相識了,你有什么想法,也別藏著掖著了,就直接告訴哥。”
“哥,你說啥呢我只找到了這些黑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金俊山是個老狐貍,平日里還一直防著我。”
“玉亭啊,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真覺得自己聰明”
孫玉亭本來還想虛以逶迤,聽到這話,再看看田福堂的神情,清楚時機已經到了。
他嘿嘿笑道“福堂哥,不是兄弟信不過你,只是這關系到兄弟的終身大事,不得不謹慎。我確實還掌握了金俊山的一條黑料,不過你得先幫我介紹對象,只要確定了關系,我保證不但把黑料交給你,還親自去鎮上舉報金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