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堂帶著孫玉亭來到堤壩上,孫玉亭當時就有些后悔了,堤壩都是用夯土制成的,異常的堅固,鐵锨鏟下去,即使用很大力氣,鋒利的鐵锨刃也沒有辦法沒入堤壩。
孫玉亭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挖開堤壩。
之后發生的事情劉寡婦已經知道了。
她眼眶中此時飽含淚水,咬著牙,忿恨的說道“沒想到我家周天恒真是被你們害死的”
孫玉亭聽到這話,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擺擺手說道“劉寡婦,堤壩雖然是我挖開的,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我不動手,田福堂也不會動手,周天恒還是會死,所以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你要恨,恨田福堂一個人就夠了”
劉寡婦想起以前的美好時光,恨不得將孫玉亭扒皮抽骨,但是仔細想了想,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
畢竟她現在還需要孫玉亭去指證田福堂。
劉寡婦經過這么多年的磨難,早就變得堅強起來,她擦干淚水,擠出一絲笑容“孫玉亭,你愿不愿意去指證田福堂”
聽到這話,孫玉亭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劉寡婦,你開什么玩笑,田福堂是什么樣的人物啊,我害怕”
“你不要怕,這次有金俊山和李主任,田福堂肯定死定了,只要你到時候配合好就可以了。”劉寡婦繼續說道“反正你已經出賣了田福堂,這次要是不能釘死田福堂,讓他逃過一劫,你覺得他會不會放過你”
說著話,劉寡婦湊到孫玉亭身旁,湊到他的耳朵旁輕聲說道“只要你出面指證田福堂,我馬上嫁給你。”
她身上傳來若有如無的幽香,讓孫玉亭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他腦子嗡嗡作響,下意識的點頭“好好好,我幫你指證田福堂。”
劉寡婦的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就在劉寡婦盡力說服孫玉亭的時候,李衛東的辦公室里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孫玉厚,一個是孫蘭花。
“孫玉厚同志,現在磚廠不忙了嗎”李衛東見兩人進來,揮揮手讓鵬子先出去。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孫玉厚臉色凝重,神情有些慌張,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談。
鵬子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已經從一個保鏢,晉升為合格的助理,瞬間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他沖著孫玉厚笑了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那扇蠟黃色的木門關閉,將一切喧囂和世俗規矩都關在了門外。
孫玉厚弓著身子說道“李主任,今天冒昧來到這里,我都感覺到自個沒臉了,但是卻又不得不來。”
孫玉厚老實巴交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李衛東連忙站起身扶起他“孫玉厚,咱們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唉,這事兒我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孫玉厚長長的嘆口氣,嘴巴張了張,怎么也說不出口。
李衛東只能把目光投向孫蘭花。
孫蘭花站起身,氣憤的看著孫玉厚說道“爹,我就不贊成來找李主任,你偏要來,現在好了,李主任抽出時間見你了,你卻說不出話來”
“孫蘭花,怎么跟你爹說話的”李衛東板起臉,訓斥了孫蘭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