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長擦了擦臉上的茶水,點點頭說道“廠長這件事情跟我其實沒有太大的關系,最主要的原因是劉老太婆確實是個廢物。
我已經將一切都布置好了,劉老太婆在執行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好了好了,別扯這些了。現在你還有什么辦法來對付梁拉娣嗎難道就任由他攻擊我嗎”
周廠長也清楚,現在并不是跟下屬生氣的時候。
他應該將主要精力放在攻擊梁拉娣和李衛東身上,同時還要防備來自兩人的攻擊。
保衛科長站在那里緩聲說道“廠長你可能過分擔憂了,雖然劉老太婆沒能拿下梁拉娣,但是我也搞清楚了,梁拉娣找到了張春燕的丈夫。
他肯定是想拿張春燕的丈夫來做文章。
但是梁拉娣她怎么不想一想,當初張春燕跟丈夫離婚,是通過公社同意的。
離婚之后,張春燕跟劉二柱就再沒有任何關系。
再說了。
張春燕進到咱們廠里面也不是違規招聘。
她就是一個臨時工,你身為廠長安排一個臨時工有什么問題嗎”
聽到這話,周廠長頓時恍然大悟。
“對啊,我怎么被梁拉娣的死丫頭給嚇唬住了。她并沒有抓到我跟張春燕在一起的把柄啊。
我是廠長,關系到全場數千工人的生計,她沒有十足的證據,就算是告到上面也沒有用。”
保衛科長趁機接著說道“所以說周廠長你壓根就不用這么擔心。”
“對對對,我壓根就不用擔心。”周廠長松一口氣,坐了下來。
這幾天他擔驚受怕的,連飯都吃不飽,現在心中的那座大山終于落了地。
保衛科長幫周廠長倒了茶水之后,倒退著出了辦公室。
周廠長這個時候又想起了張春燕。
他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不是想利用張春燕來攻擊我嗎我現在就是要跟張春燕在一起,看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周廠長搖動電話接通了宣傳科。
接電話的人正是宣傳科王干事。
聽說周廠長要找張春燕的時候,王干事連忙對著話筒說“廠長你稍等,我馬上把張春艷同志喊過來。”
王干事將話筒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隔壁辦公室內,看著張春燕說道“張春燕廠長在電話里找你。”
張春燕此時正在涂指甲。
在這個年月,上面提倡勤儉節約,女同志也一般都不化妝,涂指甲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張春燕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夠進到球場里面,能夠得到轉正的機會,完全是因為他得到了周廠長的歡心。
周廠長這個人十分的不正經,特別喜歡女人的紅指甲。
為了滿足周廠長的這個嗜好,張春燕特意到老家去采了紅色的指甲花,用指甲花涂紅指甲。
聽到王干事的話,張春燕放下指甲花,站起身走到王干事面前,冷聲說道“王干事,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
王干事連忙說道“不會,不會,咱們都是同事,我怎么可能對你有意見呢”
張春燕冷哼一聲說道“王干事你就少在我面前裝了,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能看不出來嗎
只不過你要知道,現在廠長站在我這一邊,你就算是對我有意見,你也得將這個意見埋在肚子里面。
你要是敢跟我耍心眼,我就讓廠長開除你。”
說完話張春燕看也不看看王干事一眼,轉身就進了隔壁打電話。
王干事看著她的背影,氣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他心中想要將張春燕高調的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