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花也起得很早,這在平時可不多見。她在廚房里忙碌著,不一會兒,早飯的香氣就彌漫開來。等劉光天收拾好,張秀花已經把早飯端上了桌。這頓飯吃得有些安靜,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吃完早飯,劉光天準備出門。張秀花送他到門口,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和期待。她拉著劉光天的胳膊,小聲叮囑道:“解成,你可一定要把資料偷到手啊。這事兒關系到咱們能不能拿到那一百塊錢,你可千萬要小心,別出什么岔子。”她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劉光天,仿佛要把自己的決心傳遞給他。
劉光天拍了拍胸脯,故作鎮定地說:“嫂子,你就放心吧。我都計劃好了,肯定沒問題。等我的好消息吧。”說完,他便轉身離開,朝著工廠的方向走去。
劉光天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車間,他沒有像往日那樣走向自己的工作崗位,而是眼神閃爍、腳步虛浮地朝著李衛東的辦公室晃悠過去。一路上,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每走一步都無比沉重,卻又被那一百塊錢的誘惑驅使著向前。
當他終于來到李衛東的辦公室門前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身著制服的保衛干事,正是小王。小王身姿挺拔,眼神犀利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劉光天剛一靠近,小王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小王眉頭一皺,大喝一聲:“站住!你在這兒干嘛呢?鬼鬼祟祟的。”說著,小王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劉光天的去路。
劉光天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沒干嘛啊,就是路過,路過。”可他那慌亂的眼神和顫抖的聲音,卻怎么也掩飾不住他的心虛。
小王一臉嚴肅,目光如炬地盯著劉光天:“路過?你平常可不是走這條路,說!你到底有什么企圖?”他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做好了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劉光天的腦子“嗡”的一下,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實施計劃,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他的心跳急劇加速,像是要沖破胸膛一般,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強擠出一絲笑容,對保衛干事小王說道:“我……我是車間里的工人啊,大哥。我在這車間都干了好久了,您可能不認識我。”
小王卻并沒有放松警惕,他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疑惑:“車間工人?那你不在車間好好干活,來這兒干嘛?車間工人一般都沒什么事兒不會來找車間主任的,你有什么特殊情況?”
劉光天心里暗暗叫苦,他的腦子飛速運轉,試圖編造一個合理的借口:“是……是這樣的,大哥。我最近在工作上有個新想法,我覺得能提高我們車間的生產效率,所以想找李主任說說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小王的表情,心里祈禱著這個借口能蒙混過關。
然而,小王依然滿臉懷疑,他審視著劉光天,似乎想要看穿他的謊言:“新想法?那你為什么不先和你們班組長說?這種事兒一般都是先匯報給班組長,再由班組長決定是否上報給車間主任,你不會不知道吧?”
劉光天頓時語塞
就在劉光天被小王問得啞口無言、心急如焚的時候,秦京茹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她是來向李衛東匯報車間近期情況的,剛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劉光天被小王攔著,神色十分可疑。
秦京茹皺了皺眉頭,走上前去,看著劉光天問道:“劉光天,你怎么在這兒?是不是來找李衛東做檢討的?”
劉光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點頭如搗蒜:“是,是,秦助理,我是來做檢討的。我知道我之前在車間有些地方做得不好,想來跟李主任好好說說,保證以后再也不犯了。”
秦京茹上下打量了一下劉光天,轉頭對小王說道:“小王,他確實是我們車間的工人。這家伙平時是有些散漫,不過看樣子今天是真的來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