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還不等傻柱反應過來呢,劉海中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麻溜兒地轉身沖進屋里,拎起墻角的掃帚就往外跑,邊跑還邊喊著:“我選第一個,我去掃廁所,這就去!”那速度,快得就像后面有狼攆著似的。
傻柱一下子就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劉海中遠去的背影,半晌沒回過神來。心里想著:“嘿,這劉海中今兒個咋這么爽快呢?我還以為得費好大一番周折,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呢,沒想到就這么輕易地就選了打掃廁所,哼,真沒勁兒!”
傻柱站在那兒撓了撓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慢悠悠地轉身往回走,嘴里還嘟囔著:“得嘞,既然他都去掃廁所了,我也回去給枝枝做飯咯,可不能餓著我媳婦兒。”
…
傍晚。
劉海中在那又臟又臭的廁所里忙活了好一陣子,累得氣喘吁吁、腰酸背痛,感覺自己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里。
剛一進門,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呢,就見劉光天帶著一個年輕姑娘走了進來,這姑娘正是張秀花。劉光天滿臉堆笑地對劉海中說:“爸,您看,我把秀花帶咱家來了,您可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呀。”
劉海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白了劉光天一眼,心里正煩著呢,也沒心思搭理這茬兒。
可誰知道,劉光天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劉海中火冒三丈。劉光天湊到劉海中跟前,小聲說:“爸,您還記得之前閻解成欠我那五十塊錢的事兒不?您看您現在這情況,反正都打掃廁所累成這樣了,不如您再去找閻解成要要錢唄,把那錢要回來,咱也好補貼補貼家用呀。”
劉海中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氣得臉都紅了,破口大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還有臉跟我提這事兒?就因為你那破事兒,我這都遭了多少罪了?先是喝醉了酒鬧事,被李衛東罰打掃廁所,累得我半死不活的,現在你還讓我去找閻解成要錢,你咋想的?閻解成那家伙是好惹的?你是不是想讓我再去惹一身騷回來啊?”
說到這兒,劉海中頓了頓,緩了口氣又接著罵道:“閻解成那家伙就是個蠢貨,你還指望從他那兒拿到錢?哼!”
劉光天一臉疑惑,撓撓頭問道:“爸,我咋就不明白了呢?為啥說他愚蠢啊?”
劉海中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解釋道:“你好好想想,這次鬧得這么大,他閻解成冒著被暴露的危險,都不愿意出那點錢把事兒平了。按常理說,如果他真拿了錢,肯定會想辦法息事寧人,可他卻一分都不給,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有拿到錢。所以啊,要想拿到那所謂的一百塊錢,就得找到閻解成問清楚,到底是誰真正需要那份新能源材料,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搞清楚,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不然就別惦記著那錢了,省得再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劉光天聽了劉海中的一番分析后,不禁對父親豎起了大拇指,滿臉欽佩地說道:“爸,還是您聰明啊,我之前怎么就沒想到這一層呢。您這一分析,還真就把這事兒給琢磨透了。”
劉海中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哼,就你那榆木腦袋,能想到啥?要不是我,你還指不定在這事兒上栽多少跟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