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聽李衛東這義正言辭的怒斥,心里不但沒怵,反而暗喜,她等的就是這般“東風”,好把事兒鬧得全院皆知,讓李衛東騎虎難下。
當下,她眼睛一瞪,雙手猛地捂住臉,扯著嗓子就嚎開了:“大家伙快來評評理吶!這李衛東,平日里在院里裝得人模人樣,又是當這一大爺,又是管著廠里車間招工的事兒,可如今倒好,專欺負咱們大院里的住戶啊!我家秦淮茹、棒梗不過是想進個車間,掙份辛苦錢,改善改善家里日子,他就百般刁難,死活不給機會吶,這還有沒有天理咯!”
她那嗓子本就尖利,如今又刻意拔高音量,聲音在四合院的回廊間、屋瓦下回蕩,穿透力十足,不一會兒,院子里就響起了紛雜的腳步聲,眾人都被這喊聲吸引過來。
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手里還捏著沒改完的學生作業本,一路小跑,眼鏡都差點被顛掉,嘴里念道著:“這是咋啦,咋啦,大晚上鬧這么兇!”
中院的傻柱,敞著懷,晃悠著身子也快步湊過來,嚷嚷道:“喲,這誰啊,吵吵啥玩意兒呢!”
劉海中腦袋上的傷才好利索些,紗布還透著藥味,可好奇心作祟,也跟著人群擠進來瞧熱鬧。
易中海則是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看似沉穩,實則嘴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里正盤算著如何在這場混亂里推波助瀾,奪回自己“一大爺”的威望。他一到跟前,就擺出一副公允老好人的模樣,開口說道:“都別吵吵,咋回事啊,有話好好說,咱大院里可不能這么鬧哄哄的。”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這看似公道的問話,心里暗喜,覺得機會來了,立馬扯著嗓子,手指顫抖地指向李衛東,那副委屈模樣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冤屈,哭訴道:“易師傅,您可算是來了,您可得給咱評評理呀!這李衛東,雖說在廠里管著車間招工的事兒,可咱大院里的人求到他跟前兒,想讓自家孩子進那車間掙份錢,他倒好,根本不幫忙,還把話說得那么難聽,說什么不符合要求,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咱都住一個院兒,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咋就這么狠心吶,一點兒都不幫襯著咱這些窮苦住戶呀!”
易中海聽著賈張氏這番哭訴,心中得意,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痛心疾首且公正無私的模樣,看向李衛東,高聲說道:“李衛東啊,你說說你,身為咱們四合院的一大爺,這大院里的住戶有困難,找你幫忙,那是信得過你呀!可你倒好,人家秦淮茹和棒梗不過是想進個車間,謀個生計,你就這么硬生生地拒絕,一點兒情面都不留。這一大爺的位置,那可是要為全院人謀福祉,幫著大家解決困難的呀,你現在這樣,可真不配當這一大爺咯,依我看吶,你還是趁早讓出這位置,讓能者居之吧!”
易中海那番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周圍的住戶們頓時炸開了鍋,一陣騷動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交頭接耳聲,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有各的看法。
傻柱本就性子直爽,又向來敬重李衛東,此刻一聽易中海這般指責,立馬皺著眉頭
“嘿!我說易中海,你可別在這兒瞎咧咧啊!車間招工那不得有車間的規矩?李衛東是管著這事兒,但也不能壞了規矩隨便收人吶,那車間能要啥都不會、光想著走后門的人?咱得講道理不是!”
三大爺閻埠貴也在一旁微微點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神里透著幾分精明勁兒,慢條斯理地開口:“賈張氏,你這要求確實過分了些呀,這車間又不是你家開的,哪能說進就進吶,還在這兒鬧得雞飛狗跳的,不合適吧。”
易中海眼見著局勢沒按自己預想的發展,心里頓時有些著急了,眼珠子一轉,瞥見了站在一旁的劉海中,忙伸手將他拉到一個僻靜角落,壓低聲音說道:“海中啊,你看這事兒鬧的,本來想著給院里謀點福利,可現在李衛東那小子油鹽不進,還得靠你幫我一把呀。
你也知道,我一直想把這一大爺的位置再弄回來,只要這次能拿捏住李衛東,讓他在院里抬不起頭,我就有法子讓你大兒子進那新能源車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得把握住咯。”
劉海中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說實話,他之前確實因為一些事兒惱怒李衛東,可這會兒要讓他當這出頭鳥,心里還是有些不情愿的,畢竟他也不想被人當槍使。可一想到大兒子進車間能多掙那份錢,還是咬了咬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