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和李科長在門外聽到陳大壯終于松口交代了,趕忙推門而入。李衛東急切地問道:“陳大壯,快說,周青到底是誰?”陳大壯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顫抖著,低著頭緩緩說道:“周青啊,他表面上只是信托商店的一個老售貨員,但實際上,他可不是一般人吶,他在解放前可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
李科長皺了皺眉頭,追問道:“厲害?怎么個厲害法?你詳細說說。”陳大壯抬起頭,看了看李科長和李衛東,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老一輩人講,解放前周青在這一帶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手底下好像有不少人跟著他混,而且他為人十分精明、狡猾,一般人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李衛東和李科長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意識到這個周青不簡單,背后可能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李衛東接著問道:“那你是怎么和他扯上關系的?他為什么要威脅你去偷軋鋼廠的設備?”陳大壯嘆了口氣,懊悔地說:“唉,都怪我之前好賭,欠了一屁股債。周青不知從哪兒知道了這件事,就找到我,說只要我幫他偷出軋鋼廠的設備,他就幫我還清賭債,我當時也是被豬油蒙了心,就鬼迷心竅地答應了他。”
李科長嚴肅地說道:“你呀,真是糊涂!賭博本就是違法的事,你還因為這個被人利用,去做盜竊這種犯罪的勾當。”
陳大壯低著頭,不敢吭聲。
李衛東拍了拍李科長的肩膀,對陳大壯說:“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你既然已經交代了,就好好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關于周青的一切都告訴我們,爭取立功贖罪。”
陳大壯滿臉無奈與懊悔,他苦著臉,搖了搖頭說道:“李同志啊,我真不是不想說,可我確實對周青也不是特別了解啊。我就只知道他平時看著是信托商店的售貨員,可暗地里好像挺有能耐的,其他的我也沒再多的消息了呀。”
李衛東聽了,心里思索著,雖然陳大壯知道的不算特別多,但好歹已經知道了周青這么個關鍵人物,以及一些與之相關的線索,也算是有了調查的方向了。于是,他朝著門外喊了一聲,讓保衛干事先把陳大壯押回羈押室去。
陳大牛在一旁看著,心里十分擔憂弟弟的處境,等保衛干事帶著陳大壯往外走的時候,他趕忙上前拉住李衛東的胳膊,焦急地問道:“李同志,那我弟弟他到底會被怎么處罰啊?我這心里實在是沒底呀,您給我透個底唄。”
李衛東看著陳大牛那滿是擔憂的眼神,輕輕嘆了口氣,安慰道:“陳大哥,您先別太著急了。現在整個案子還沒徹底調查清楚呢,您弟弟的情況到底會怎樣,還得看后續的調查結果以及他接下來配合我們的程度。不過您放心,只要他繼續積極配合,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如實說出來,我們肯定會綜合考慮這些因素,爭取給他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的。”
陳大牛聽了李衛東的話,雖然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但也明白現在只能等待進一步的消息了。他松開了拉著李衛東的手,緩緩點了點頭,說道:“那……那行吧,李同志,我相信你們,希望你們能盡快把這事兒查清楚啊,我這弟弟不懂事,犯了這么大錯,可也都是被人脅迫的呀。”
李衛東應道:“陳大哥,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您這段時間也別太焦慮了,先回去耐心等著消息吧,有什么情況我們會及時通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