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后,她很會做戲,當著宋尚時,一副大度的主母形象。
背著他,卻是尖酸刻薄,吃用虧待。
可人家也確有本事,一番操作之下,連宋太太那么堅強又正直的婦人,對著自己,都沒個好臉兒
更別提別人了。
自己從小沒人用心教導,遇到事兒,根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還因涉足表哥表嫂的婚姻而不安。就算受到委屈羞辱,也從不與表哥說。
最后懷著七個月的身孕,卻被韋湘瑜害了。
還記得那個通紅的濕乎乎的胎兒
我是造了多大的孽啊要經受那些
想起當時自己的絕望,恨,痛,恐懼,不由輕輕顫抖。暗暗吁口氣,閉了下眼睛,告訴自己那是過去,是夢。
今生,她有本事,去改變那一切
就在溫語回憶往事的功夫,一屋子婦女們,已經就衣裳首飾等話題,說了一圈兒了。
“過幾個月,我也要進一趟京呢一個侄兒要成親,娶的是江祭酒家的長女。得去觀禮”
“哦那是門不錯的親事啊”老太太心里有需要,趕緊打聽。
韋氏就簡單的把種種關系,介紹了一番。
然后又說,“老太太,給您的禮物,夫君收著呢。他說一會兒親自送過來,具體是什么,還瞞著我,不讓我瞧見呢”
大家又湊著趣兒的說話。
溫語默默聽著,局外人一樣冷漠,轉臉兒卻看到門邊站的一個婆子。
平凡的長相,利索的穿戴,樸實的笑臉。看形態,是是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仆婦,是“李瑞家的。”
上世,韋氏要害自己胎兒。其實在喝完第一回藥后,她感覺不對了,不肯再喝。
正是這個婦人,掐著脖子,把藥灌了下去。
后來,宋尚親手打死了她
韋氏成了眾人的中心,人家問幾句,她就柔聲慢答,自我感覺正好突然,看到那邊坐著的女子。
衣裳淡雅,坐姿端莊,如副畫樣的靜謐。
烏的像炭一樣的頭發,白得跟上等瓷器一樣發光的小臉兒。
眼皮微垂,絨絨的眼毛蓋著眼珠。
臉上一點脂粉也不帶,連嘴唇都是淡淡的粉色原色。
要知道,別說在坐的姑娘,就連老太太,甚至丫頭、婆子,都會在嘴上抹些口脂的。
而那姑娘,完全素顏
素色衣裳,簡單銀釵。人和衣飾相互襯托,在絲光寶氣的眾人間,絲毫不顯寒酸。干凈純凈的,完全蓋過了大舅母的風雅。
這是韋氏心里跳了幾下,瞇了瞇眼睛。
“喲,姑奶奶。”她纖手一指溫語,“好個素靜美人兒,那是誰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