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上了她的白馬。
那是一匹不到三歲的小母馬,白凈的一根雜毛也沒有。
一人一馬,在陽光下,旁人看著,都移不開眼。
溫嬌太生氣了她到馬廄晚了些,溫語就得了這么匹好馬。
剛蠻橫的揪著韁繩,讓溫語下來,她要騎結果,表哥就沉了臉,還說了她兩句。
給她溫嬌氣的,差點掉了眼淚,扭頭就走。
結果居然沒人來拉她勸她
走吧,舍不得。不走,又沒面子恨恨的原地磨蹭著
準備出發了,溫語一看,同去的得二三十個人。
基本都是少年和姑娘,一個個鮮衣怒馬。
在湖畔,花前,樹下,路中,歡聲笑語著,真是一道靚麗的人間美景。
嚴珠騎術不好,但膽子大,更有金橋鎮的魚吸引著,老老實實的坐在馬上,不說不笑,一本正經。
宋尚陪在溫語身邊,拿著韁繩的手,指點著遠近的風景。
一會兒問她想不想跑一會兒,一會兒又問她累不累。
給溫語弄煩了,頂幾句。
宋尚卻拎著鞭子,哈哈大笑。
走了好一會兒,路邊有亭子,宋尚說“大家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有累了不想再騎的,就在這兒多坐一會兒。然后返回吧那邊兒有耍猴子,可以拿些花生去喂”
不少姑娘一下馬,就感覺腰腿發酸,走路困難,紛紛的打了退堂鼓。
而那些少年們卻感覺不過癮,還想在姑娘面前表現,趁她們休息,就來來回回的飛奔。
宋尚問溫語“累不累”
“不累。薈表姐,珠珠,你們累不累”
薈表姐說“我腰腿酸了,歇會兒就回去,不往前走了。”
珠珠忍著酸痛,低聲跟溫語說“阿語,咱們騎到金橋鎮那兒吧那家的魚”
溫語其實也是有些累的,平日里動的太少了。但一聽嚴珠說的魚,不禁咽了口水。
于是跟宋尚說“我想休息一會兒,騎到金橋鎮去吃魚。”
“呵呵。”宋尚湊到她身邊“早知道你想吃魚,都安排好了”帶著一絲得意。
溫語喝茶的時候,看到宋滔在跟身邊一個瘦小的青年說話,不見他平日的靦腆之意,而有些談笑風生的。
那瘦小青年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心里暗想,找機會提醒宋尚一下,得防著點宋滔。
有姑娘不走了,就有少年也不肯走了。
這兒沒有那些講規矩的婦人盯著,大家放開了說笑,機會難得。
還有不少男子看著溫語和嚴珠,滿臉通紅的想套套近乎,被宋尚不動聲色的擋一邊兒去了。
然后,宋尚帶著溫語和嚴珠并幾個人上了馬,走了好一會兒才到金橋鎮。
一下馬,嚴珠有點內急,跟溫語低聲說“阿語,我要方便。”
“你快去吧”
嚴珠急急往餐館里走,剛到門口,一行人正打里頭出來,雙方差點撞到。
“什么人眼瞎了嗎”有護從蠻橫的叫道。
嚴珠嚇一跳,趕緊行禮說“對不住”
幾個人當中是一錦衣少年,差點被撞到,原本很不高興,但一看嚴珠,愣了。上下一打量,立刻換了幅笑臉,“不礙事,姑娘自便”
眼神火熱的看著嚴珠。
嚴珠頭一低,進去了。
錦衣少年眼睛隨嚴珠,直到看到身后的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不動聲色的說了句“走吧”
“啊好,好走”錦衣少年出了門,卻見到門口的人馬,一看“宋五哥”
宋尚一看,扭頭跟溫語說“我遇到熟人,你先進去在二樓包房。”
溫語應了一聲,繞過那群人,往門里走去
那個一身白衣的少年太過醒目,她不禁好奇的看了一眼
心里只有一個字天
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
她都不知,世上竟有如何好看的男子
入眼是一雙漂亮的瑞鳳目,眼神冷清。漆黑的眉毛和眼毛。刀削般的臉型,白的發亮的皮膚還有那標槍一般的身材。
那白衣少年見同伴遇到熟人,就站在原地,并未打算跟過去。
結果,卻變成站在這兒等這個女子瞧了
別問他是怎么知道別人在盯著他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