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嚇得“啊”的叫一聲,汗毛都豎了起來。
轉頭一看
韋氏
只見到韋氏,一身紫色寬袖衫子配灰色底裙,十分端正的貴婦模樣。卻眼露兇光,緊緊的掐著溫語胳膊。
“意外嗎”語氣輕挑。
溫語真是差點嚇尿了,一下子就惱了。她猛的一甩胳膊,韋氏的手被甩開,長指甲都疼了一下。“有事兒說話,上來就拉扯做什么”
“晴天白日的,又在寺廟里,你怕什么是不是又做虧心事了”韋氏看著她,真是恨不得撕了她。
她被丈夫回了娘家。
也不知道跟兄長們說什么了,兄長臉色不好,但什么也不說。
嫂嫂們更是淡不丟的,話里話外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宋家真是不識好歹還嫌她給家里添亂,讓自己兒女不好做人。
把韋氏氣的也不想想,自己進了宋家,給她們帶來多少好處
只有母親,真心為她著急。怕人議論她留在娘家,只得裝病,說她是回來伺疾的。
這次的法會,母親都沒來。
她跟嫂嫂們來了,就是想找機會,跟婆母認錯,讓婆母勸勸宋尚。婆母的話,宋尚一定聽的
結果,宋太太對她很溫和,表示理解,勸她別著急,也答應會勸說兒子。只是,韋氏感覺婆婆只是客氣的打著太極,態度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事情沒解決,她心如火焚,卻不成想,在這兒看到了這個賤人
臉早撕破,溫語也不與她再客氣,“這里是佛門凈土,佛光普照,誰站在這兒,都會想想自己有沒有做虧心之事。佛祖心里,可都一筆筆的都記著呢好有好報,惡有惡報。人都有那么一天的。”
韋氏突然一陣心虛。不由想起了丈夫提起的,那個叫如意的。
其實,還有一個,丈夫事兒太多,可能沒注意到。那是一個叫蓮香的,她嫁進來之前,丈夫的內衣和襪子,都是蓮香做的。
成親后,她當然看那丫頭不順眼,就隨意指了個人家兒。
她卻不知,那丫頭是有婚約的。
蓮香求到自己眼前兒解釋,但那時,正看她不順眼呢,根本沒聽。讓人把她拉下去,結果,那丫頭竟然尋死了
她一愣神兒間,就聽溫語問“咦表嫂,您,您不是回娘家了嗎”
“”她還敢提
韋氏立刻把剛才的內疚之意甩的沒影兒了,“呵,我是宋家媳婦兒,就算有起子賤人挑撥離間,婆婆和夫君,又怎么會真與我計較宋尚八抬大轎抬進門兒的正妻,想隨意處置,也得看韋家答不答應”
“表嫂威武”溫語沒心沒肺的贊一句,又問,“咦,那五表哥怎么沒來陪著您拜佛”
“他自在他的事你還找他哪呵呵,要不要我把你抬”
這時,旁邊有人路過,看到她們之間似乎有點不對。
“韋湘瑜”溫語直呼其名“我看你呀,是空有一腔靈性。裝容這么出彩兒,卻總也跳不出世俗的圈子。總是要憑著丈夫和娘家得到陣地和榮耀,要是我呀我的夫君,別管他是誰,讓他往東,他就不往敢西”
“這么不要臉的話,你也說的出口”
“表嫂,咱們相識好幾年,我也不忍心看你落如此境地。就把別人對您的議論和建議,轉告您一二吧與其五花八門的打扮,與其家里外頭的防著其它女子,都不如自個兒生個兒子
她們說這才是正路就算您有本事,連咬表哥的蚊子都不許是母的,但要是沒兒子,一切都是枉然吶。哎喲,我一個姑娘家。也不知道她們說的對不對呢”
說完,她抬著下巴,一甩袖子,把韋氏平日里的姿勢,學了個一百一,“您好好的拜佛,多添香油吧”
別人這么說她韋氏愣在那兒
溫語直接到了寺里最大的殿,地上都鋪著蒲團,上面坐滿了婦女,正在聽經。
她沒聲的進來,就在門口邊兒坐下來。
想看看祁夫人在不在,眼睛溜了一圈兒,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