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抱著楊如是,呆呆的看著她,什么表情都沒有。
這時,張知府帶著人來了。
江州大而富庶,官府人員齊備。人群里有女醫,也有女仵作。
總不能這樣露著天,王妃已經就近安排了房間
只是胡先生抱著楊如是,不動也不撒手。
吳王的臉色,跟土一樣,壓抑著情緒,聲音冷冷,“胡先生,把夫人帶到旁邊房間吧,得讓大夫看看園子已經封上了,兇手跑不掉。”
胡夫人身邊的雙胞胎侍女進來了,兩個人含著淚水,幫著胡先生把楊如是抬進了屋子。
女醫先看,仵作再查。只簡單一看就知道原因中毒身亡。
胡先生跟沒聽到一樣木訥,沒任何反應。
吳王心如刀割,陰陰的眼睛,首先就去看王妃。
吳王妃心里的震驚,也一點不比吳王小。
心里嘆口氣,站出來對吳王說“妾身與胡夫人說了幾句家常,后來,胡夫人看妾身后面還要見一些客人就說她先出去走走。妾身想著,找人聊聊天也是好的,就未阻攔。”
這回,吳王倒不認為是王妃干的,除非她真瘋了
她擅長不動聲色,縝密計劃,潛伏不動,然后突然出手。成親幾年,本王還真不知道她竟有那樣的手筆。
是,現在本王沒辦法動你,但這筆賬,總有算的一天
突然,有人來報“王爺,發現異常情況”
祁五郎,就是剛才那個追溫語的人。
今天,他做為客人進入,然后找地方,脫了外衣,里面是一身黑色緊身衣。
是他,最早發現了倒地的胡夫人,看樣子是中了毒,便去追那位子黑衣婦人。
只是,他是在滿是女眷的園子里,還要躲著吳王的暗衛。左躲右閃,繞路,等找到黑衣婦人的時候。
隱約看著,在場還有一個綠衣女子,似是抱著什么飛快的跑了。
四周無人,他過去查看。
黑衣婦人毒酒喝的多,毒性上來的很快。巨痛之下,眼睛已經看不清了,看著祁五,喃喃的說“先生,是楊如對不起您,您不必為她傷心。您要小心吳王。我說的都是真的,有,有證據的。您別討厭靜雅靜雅是真是對您都寫信上交給了”
“證據在哪兒”
“信交給了誰”祁五問。
但黑衣婦人已經回答不出了,喃喃的叫著“木博,玲玲玲玲”
也不知道叫的是誰。
信,難道信在剛才的女子身上
他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有些熟悉。于是就往綠衣女子的方向追去。
又跑又跳,好不容易追上了,扯住了她,卻讓她
倒霉
他看著手上那一排小牙印兒,憤憤的想,屬狗的
有可能查到的東西,卻打眼前飛了。不能再耽擱,他跑回藏東西的地方換了裝,毀了面具,都收拾好了,灑脫的走出來,正遇到孫季,“五哥,出事了”孫季一臉緊張。
“怎么了”
“那位絕世美人兒啊死了啊我的天哪真是天妒紅顏哪”孫季仰天長嘆,搖頭晃腦,真心傷痛。
而四處傳來聲音,讓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要動。
吳王腳步匆忙的往那邊去。
那對雙胞胎侍女之一,也輕快的跟了去,她心里又是急又氣又悔又怕。
她們倆在大門外站著,可夫人卻出的是側門。
根本就不知道夫人出來了呀
就看到一個黑衣婦人倒在地上。
女仵作過去查驗,回話說“啟稟王爺,大人,這個婦人已經死亡。也是中毒,看樣子,應該與胡夫人所中之毒一樣。”
吳王恨恨的問園子里的人,“誰是管事”
有個女官跪在地方,嚇得要死,“王爺屬下管著后園子。”
“此人是誰”吳王指著。
“王爺,這個人,并不是咱們園子的人”她整個人趴在地上。
“不是那她是怎么進來的”吳王一下子怒了,過去狠命的踢了一腳,“拖下去審”
立刻有人把這個管事一提,帶走了。她連求饒都不敢。
雙胞胎侍女卻一眼就認出,肖靜雅,胡先生的愛慕者
但她沒露聲色,往回走。
吳王臉色鐵青,心如刀割,一時之間,都感覺這人生真是無趣。爭來算去,如沒有她,爭來的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