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切靜悄悄。
每個船都有值夜的婆子。
到了后半夜,婆子也有些困,靠在避風處打盹。
所以沒人知道,有兩個人,輕手輕腳的拿塊木板,搭上了船,一聲輕輕的響動,值夜的婆子,沒絲毫反應。
那兩人,輕手輕腳上了船。上了三樓。
找到那人的屋子,停了一陣,然后開始撬門。
這二人看起來是老手了。很快,門打開了。
他們知道小套間里睡了三個人,怕一下控制不住。所以,手里都拿著刀,不過,也沒想著真能用上。
因為一般的來說,這些女孩子,膽子都小的很,很好得手的。
打頭一個,進去就沒了動靜。
后面跟著的,努力在適應屋里的黑。外間地上肯定睡著人呢,可別給蹚著
沒得手,她叫起來就麻煩了。
正想著,脖子后面就像被錘子夯了一下,還沒看清屋里呢,就徹底看不清了
一頭往地上扎,卻被一只小手扶著,緩緩的放倒在地,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臘八郁悶看著著地上黑乎乎的兩人。
床上,還有溫語和嚴珠均勻的呼吸聲。
哼,要不是我,你們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最煩晚上弄這些了,困著呢,要睡覺
側耳聽聽外頭,什么聲也沒有。
眼珠轉了轉,要是把她們叫醒了,還得審問。外頭不知道有沒有接應的,鬧出動靜,大半夜里姑娘屋里進了賊人可不好聽。
嗯那就怎么省事兒怎么來吧。
她搜了搜身。其中一個人,身上有個荷包,扯下來一看,沉甸甸的,大概是銀子了。
她不客氣的裝到自己懷里。
然后悄悄的把靠水面一側的窗戶打開。
輕輕一扯,就拉起一個,夾在腋下,竟然毫不費力送上窗臺。
抓著那人的一只腿,放出去。她的腳勾著窗戶,大半個身子都探下去了,慢慢的把那人滑到江中。夜里,船都有些起伏,竟然沒一點聲響
然后,如法炮制的順下另一個。
又檢查了一下,沒落下東西。于是,把窗戶關好。
打了個哈欠,最討厭晚上遇到這事兒了,影響睡眠
嚴珠說了,她是因為喜歡睡覺,皮膚才那么好的。
于是,鉆進被窩,就開始呼呼大睡了。
如果溫語知道,就會明白,上次那個叫“十五”的提到臘八,為什么會有猶豫了。
要說臘八的本事,也真的不弱。但正由于她這不管什么都敢擅自做主且挨多少罰都屢教不改的性子,注定受不到重用。
那邊的船上,秦憐月在自己屋里等了半夜,實在是忍不住了,睡著了。
阿棋的哥哥守在岸上,他又冷又困,大腿都掐青了,才看到那兩個人上了船。
然后黑乎乎的,沒看太清
但依他猜測,是肯定是進去了
興奮已極,心里罵著這兩死鬼的好運氣。
那兩姑娘,是真好看啊
他想給自家姑娘報信兒,但發現姑娘根本就沒留人,要三更半夜的去敲姑娘門,被人看到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得耐著性子等,按說,完事了,人就該出來了呀
可他等啊等。
等了好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
呸一點憐香惜玉也不會他都等出火來了
天慢慢亮了,水里大小船靜靜的顯現出來。那邊卻依然沒動靜他急的在船上轉著。
秦憐月心里有事,一早就醒了,連忙把阿棋打發出來問。
“上船了,我瞧得真真兒的”
阿棋臉色都有點發白,低聲問“還沒出來”
“沒呢嘿真是能折騰”
阿棋趕緊回去告訴了秦憐月。
秦憐月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你也別怪我,誰讓你要嫁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