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卉正準備假哭,被婆婆這么一說,倒愣了,張著嘴
“你父平安伯,御史上告,管一點小事,也要吃拿卡要,做的一塌糊涂。這下好了,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了。你的兄長,八方賭場的人都追上門兒了。我看不起,有什么不對嗎”
這真的不給面子啊
許明卉羞的滿臉通紅,眼淚落了下來。
“母親,這些事,明卉哪里知道又與她何干”祁嘯為妻子說話了。
祁夫人看著傻兒子,暗想她不知道與她何干那你拼命受苦拿回來的銀子,數數還剩多少了
只是,你自己愿意,我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
有丈夫撐腰,許明卉底氣足“母親說的那些,媳婦兒接觸不到,自然不知。做為您的兒媳婦兒,可有對您不敬可有對夫君不周到您為什么,就要這樣對我呢”
她嚶嚶嚶的哭上了。
“許明卉,那你拍著良心說,我對你怎么了你進門兒到現在,給你立規矩了拿捏你了往你屋里塞美人兒了你利用管家之便,小動作不斷,當我看不明白”
祁嘯從來沒看到過這樣母親,一時竟然跟不上話。
許明卉的性子還是狗,梗著脖子懟上了“母親是沒用媳婦兒立規矩。可媳婦兒伺候祖母時,也沒看到母親。以為咱們祁家,就沒這個規矩呢”
她話的意思是,我伺候老夫人了,可你還沒在老夫人面前立過規矩呢
祁夫人卻冷笑一聲“給你立規矩,我崔鳳英受得起給我立規矩,別人擔得起嗎”
“母親”祁嘯一聽,嚇得要死。
母親真是瘋了
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也說得出
許明卉倒是心中一喜,往大了鬧唄,于是地上一跪,“那是媳婦兒的不是從今往后,媳婦兒天天來母親屋里立規矩。”
祁嘯心中一氣,竟然也跟著跪下了“母親若覺得兒子做的不好,直接責罰便是不必捎上明卉”
“你你呀”剛才母子的情誼,煙消云散,祁夫人氣的直哆嗦
卻再說不出什么。
“夫人,有您的信”崔嬤嬤進來了。
按說,主子在屋里說話,還這么緊張,崔嬤嬤是不該進屋的。
可是,大爺就是夫人的軟肋那幾個,拿捏了夫人多少年啊
這回夫人費了多少心思,又花了多少銀子尋來的軟甲。
結果,大爺的軟刀子可不軟,他親自捅夫人啊
真替夫人不值
祁嘯一扭臉兒看著崔嬤嬤,惱羞成怒
祁夫人空前的心灰意冷了。
也不管跪在地上的二人,木然接過信。
入眼幾個娟秀小字,打開一看
溫語到了
信寫的并不長,但語氣,平和又平常,仿佛兩個人是多年老友。
上面說她到了,住在哪里。手下人在京城置辦了房子,也標明了位置。還說等她安頓下來,就可以出門啦
她說她十分惦記自己和圓圓,想盡快見面
如一陣春風,吹散了心底的壓抑和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