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五,溫語就忙碌起來。
先安排李江和陳文思去接陳文慧,怕路上不安全,又找祁五要了個上了年紀,行事穩重的護衛。
原本這些事都瞞著馬氏,等陳文思準備好要出門了,她終于知道了。
什么要把出了門子的大姑姐接回來
休想
蹦起來就大鬧,結果,她又病了
對這個老婆,陳文思早已死心,看也不看,直接出發了。
馬氏最近總生病,銳哥兒讓陳舅母接到自己屋里親自帶,眼見著規矩了挺多。
然后就是陳文良了,溫語哄他,說給他謀了個“好去處”。
可憐陳文良,一心以為去了就會高官得做,駿馬任騎,身后小弟一幫呢
卻沒成想,鬼哭狼嚎的苦日子,正式開始了。
更要命的是他跑不掉
他還以為自己是大聰明,想方設法的跑,結果卻只有挨罰,卻根本跑不掉
鋪子已經騰空了,開始收拾。
要開衣裳鋪子好收拾,很多地方就是刷白、刷漆,修整,裝飾,打隔間兒什么的。主要買些家具和用品。
溫語銀子不設限,就好了很多,一步步跟進就行了。
但菜館兒和點心鋪子就比較麻煩了,后廚太過復雜,自己可整不明白。請了專門的人,再加上溫語幾個,連祁夫人都上陣了。
商量了好些日子,才定下方案。
經此一事,周邊幾個人,都了感覺自己提升了一大塊。
尤其是青師傅,越做越起勁兒,渾身都煥發著光彩。
而祁夫人在閨中之時,只知享樂,騎馬射箭都會。出嫁,也只學了規矩,如何管下人等等。
像自己出來做事,沒學也不會。
要不然,這么好的鋪子,她都租出去呢
現在不同了,特認真,特起勁兒,每天都來
正月十六江傳的婚禮,引起的轟動不小。
據說他的新媳婦兒,如嬌花兒一般。別人跟她說話,聲音都得低兩度。
還說江傳的母親和大嫂,對這位新媳婦兒特別好
江傳更是疼老婆,成親后,人家叫他出去玩,他都不去了呢
這話,就傳到祁夫人耳朵里了。
她沒有任何不悅,看著干了一會兒活的溫語,正端了一盤點心過來“您嘗嘗今天調的味兒。這個桂花糕,可是我的拿手,珠珠都比不過的不過很長時間沒做了,也不知道手藝放下了沒”
嗬,那個得意的小樣兒啊
阿彌托佛,上天眷顧我,得此兒婦
潭氏又讓周婆子去了一趟,還是沒消息。
她不死心,又寫了信送去。
結果,周婆子去了,讓寺里接信的沉著臉訓斥“大人心里有數,催什么催沒事兒別往這兒瞎跑”
周婆子回來說給潭氏一聽,潭氏暗氣這狗東西是說自己呢
這事兒沒成,閑得就又要生事兒,一聽江家的傳言,就又把祁夫人叫到跟前問話。
“秦家那個叫秦憐月的,是你杜表妹的女兒吧她嫁到江家了怎么沒聽你說呢”潭氏一臉小心的看著祁夫人,頗有些怕觸動傷心事的感覺。
祁夫人垂著眼睛,不說話,擺明了不想說此事。
但潭氏怎么可能放過
“小五不在秦家住了好些年嗎聽說衣食住行,都是你那杜表妹打理的。按說兩家關系算挺近的了,怎么成親,都不來個信兒呢”
潭氏說話也不急,慢悠悠的,卻是一連串兒的陷阱問題。
“夫人,小五不是住在秦家,是在秦家學府上學。”祁夫人聽出來了,懟了她一句。
“哦,對對對是我說誤了。我只是沒想到啊,怎么疏遠成這樣鬧不愉快了”
祁夫人知道她在生事兒,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深淺不是。
“秦家那丫頭,小時候上京我還見過呢哎喲,那個小模樣兒哦,怪可憐見的原本,我還以為,你會把她定給小五”
潭氏見祁夫人不接話,就主動挑明。
“夫人慎言,人家姑娘已經成親了,您現在再說這個,可不大好了。”祁夫人沒好氣兒。
潭氏雙手一拍“哎喲,可不是我今兒是怎么了你提醒的對現在再提,就不好了。唉,我就是替你可惜嘛秦家門楣比溫家要強。聽人傳的江二奶奶,也這么出色親上加親,該有好”
“現在這樣更好哎喲,光跟您說話了,還跟溫語約了事兒呢”祁夫人匆匆的行一禮,“有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