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
阿琴扶著秦憐月一進屋,就把屋里的丫頭婆子們往外打發。阿棋已經不在了,上回犯了錯,已經讓杜六“打發”了。
“做什么大驚小怪的”秦憐月沒好氣兒。
“太太”都沒坐下,阿琴就緊張又神秘說的“您知道嗎聽說剛咱們去的鋪子,是祁夫人的,而且是溫家那丫頭開的”
“什么”秦憐月吃驚。
“你和國公夫人坐在包間里說話時,奴婢在外頭聽說的。”
“都怎么說的”
“說鋪子是祁夫人的,一直對外租著。年后到期了,就交給祁夫人沒進門兒的兒媳婦打理。前幾天,還沒正式開業呢,先用兩天招待親朋了。
崔家人全去了聽說可沒少捧場。要不然,一個新鋪子,怎么會去這么多人呢都是之前去過的人,回去傳開的。只是咱們不知道罷了。”
“那我看到的彩鸞閣那位師傅,也是溫家賤人把她也請來的”
“是啊,那師傅,確實讓人喜歡。那么多人,都愿意聽她介紹和推薦呢”
秦憐月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那,表哥去了沒”
“聽人說,今兒祁五公子一大早就去了,后來有事先走了的”
“可我怎么沒看到溫家的那個”
“她只是幕后東家,又不是掌柜。肯定不出面兒的呀”
秦憐月默默坐下了。要說她嫁到江家,日子確實不錯。
與江二公子感情甚篤,他出去玩的時間都少了呢。前些日子,還帶她去郊游觀花。兩個人高興了,還合奏一曲。
婆婆待她,特別和氣,從不立規矩。
所以,那些往事,基本上都放下了。
可讓阿琴一說,頓時又想起來,“表哥”眼圈兒又紅了。
阿琴其實可以不說的,但她就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惡意。
再沒比眼前的秦憐月更糊涂,更矯情的了。那么好的夫君,生生的放了手。
看看人家祁夫人是什么手筆
您婆婆倒是國公夫人呢可除了進門給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日常吃喝不虧。噬,今天給做了兩身衣裳。買了點玩意兒。其它的,你還得著什么了
祁夫人兩間旺鋪,直接給了兒媳婦用這給了,就再沒往回收的道理,那就是她的了呀一輩子,不干的,憑這個就不愁了。
這還沒進門呢
對兒媳婦,實打實的好呀
許氏聽說了絕對沒有此事
秦憐月揪著帕子,“你讓他們去打探一下,表哥什么時候會去”
“您還要打探上回阿棋兄妹的下場,把大家伙兒都嚇壞了。誰還敢去問呢”
“母親又不在,怕什么”
“可問到了又如何您還敢去鋪子里與他見面兒”
“先問清楚么,我又不是去見他”
“夫人走之前就說了,寫信也不成的”
“好啦”秦憐月不耐煩了,“我還弄不清這些”
心中暗想夫君對自己那么好,婆婆又閑事不管。怎么不能想個法子,去見見他呢
又不是想干嘛
國公夫人和她大兒媳婦沒直接回家,她們倆坐著車,去了一個小院兒。
進屋坐下,就有婆子領了兩個女子進了屋。
國公夫人上眼打量,一個臉若銀盤,體態豐腴,姿態大方。另一個,削肩圓臀,體態妖嬈,態度沉靜。
婆媳倆一對視,均點了頭。
“出身沒錯吧”她問那個婆子。
“錯不了來源明明白白的,給您查到根兒上了”
“嗯。你們倆,都識字嗎”
兩個人點頭“回夫人的話,認字的。”聲音發虛,看得出來的緊張。
“嗯。你們倆也不用慌。我是要給兒子正兒八經的納妾,生子。所生的,不管是男是女,對我家都是寶貝。到時,母憑子貴,你們的將來也差不了的。”
兩個人如釋重負,連忙下跪“謝夫人抬愛”
“按這個地址送過去。”國公夫人遞一張紙,“那是我家別院,你們倆先踏實的住著,等著抬你們進府。”
說罷,婆媳倆就走了出來。
“姑母,看著還不錯吧”
“不錯,大大方方的。”
“可不是若不是家里出事,還都是小姐呢”
“菁菁啊,你的這個主意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