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跟隨宮女走,余光掃到了秦憐月。
秦憐月今天又是盛裝,但要說起來,她的裝扮比起韋氏,還不是一個層次的。
那感覺就像是書生夜讀時遇到的狐貍精,主打一個柔媚飄逸再名貴的首飾戴上,也像是專門戴出來勾人魂兒的。
聽到祁五的誓言,再與他合好后,再看此女,便有種看笑話的心態了。
秦憐月沒注意到溫語,但她看到文大人的新女兒文拾珠了。
艷麗的容貌,曼妙的身姿,純真的笑臉,引得周圍人低聲議論個沒完。心里的妒意怎么也壓不下去。
她原來可不知道,嫁進國公府的日子會是這樣。
今天這樣的大場合,卻根本沒有各家的夫人和姑娘們,施展才華的機會。來了半天,也只能跟在婆母身后,應酬那些長得丑,又很刻板的老夫人。還要與那些循規蹈矩,連大笑都不敢的小媳婦大姑娘們攀談。
話題也僅限于天氣,人情。還要夸贊皇后娘娘的能力和德行,真是無聊的很
而那些人,對大嫂都極為贊賞,夸半天,會順帶著夸自己一句。一群蠢人,瞎子
好不容易,江國公夫人算是坐下了。大嫂也去見娘家人和閨友了,她也趁機四處走走。上回跟溫語說完,回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反應。
五郎今天會不會再次上場打球,上次,我都沒見著。出了大門,問了問旁邊的宮女,打聽到球場還挺遠。
正好遇到江家親戚中的姑娘,便問她去不去看球。
那姑娘說路很遠。一會兒實是沒事做了再看。現在,還要見朋友呢說罷,拉著她跟旁邊的人說起話來。
秦憐月保持微笑,只適當的說句“對,是這樣的。”“那可真不錯。”其實,她什么也沒聽進去。
突然,一個宮女過來與她行禮,小聲兒的說“請問,是敬國公府家二太太”
秦憐月矜持的點點頭。
那宮女又靠近了些“您的表親托我傳話,說是有話想私下跟您說,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他就在”她指著賽馬場的方向,“庭院的盡頭等您。您如果能去,奴婢便帶路。”
秦憐月心里突突直跳,是他他終于想起我了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好,我去”
回身左右看看,沒任何人留意她。
于是,邁著輕盈而細碎的步子,恨不得肋生雙翅的飛過去。
那小宮女也不說話,直管在前帶路。
大殿旁邊就是一座皇家庭院,中間建有亭子,還有很多古樹。
路邊擺著菊花,估計是暖棚里種出來的。這會兒的陽光特別好,嗅著一路清香。路雖不短,但秦憐月心情飛揚,絲毫不累。
開始周圍還有不少人在逛,再往前走就沒了。
她不由心里暗怨這個人呀跑這么遠。不過,除了偶爾有個照看花草的小太監,都沒別人了。倒是方便說話
走到庭院的盡頭,小宮女便停住了腳步,前頭有一堵磚拼的花墻,上面是幾扇各種花瓶造型的門。宮女指著,“就在墻后,江二太太進去吧。奴婢在這兒候著。”
秦憐月連忙給了打賞。也不說話,直接穿過門。
一進去,她就愣了
祁夫人正站在那兒,冷笑著看她。
“啊怎么是您”秦憐月脫口而出。
“是我。這很奇怪嗎不然呢,你以為會是誰”
秦憐月一下子羞的臉通紅,“沒有沒有。姨母因為因為您好久都不理憐憐了。所以,看到您,有些意外。”
“那你看到誰不意外呢祁旸嗎”
“不不是姨母,我”秦憐月結結巴巴的解釋。
祁夫人慢悠悠的走近,突然抬手,照著她臉就來了一巴掌。雖然力度不大,但周圍安靜,“啪”的一聲,還挺很清脆。
“你這個賤人想干什么都嫁人了,還想勾引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