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悅身子底子不錯,用的藥好,看護得當。
僅僅幾天,臉已經消腫,只有淡淡的青黃色,倒顯得更加英俊和神秘
胳膊和肩也不大疼了,大夫囑咐,還不能用力。
潭氏看著英俊的孫兒,滿臉都是笑,不吝夸贊著,“到底是習武之人好的就是快那個人就是個瘋子,咱們事先沒留意罷了。等你好了,總要找機會把這口氣出了”
祁悅點頭。
原本潭氏的生日,說給她熱鬧一下的,出了這事,也沒了精神,于是,決定中午辦個家宴就好了。
她正梳洗打扮,有個丫頭進來,“老夫人,二門上的周婆子,說有事要跟您回。”
潭氏看著鏡中的自己,點點頭“讓她進來吧”
周婆子進來行禮“老夫人”
“嗯。你們幾個,先出去吧”潭氏頭發沒梳好,衣裳也沒換,先把身邊的人打發出去,才低聲問“有什么事”
周婆子左右看看,走近兩步,才低聲說“前些日子,老奴跟您告假,有事下鄉了。昨兒剛回來,早晨,老大人那里就來了信。”然后,更壓低了嗓音,說了一番話。
潭氏黑黑的眼珠一下子就凝住了,嘩的一下就驚出一身汗,“沒死,被那個瘋子救了那”他是故意打祁悅的
腦子迅速的轉著,想著其中的關聯。
周婆子說“大人說,那位可能會猜到這不是尋常的打劫了,但是他的人,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讓您放心。”
“讓我放心”潭氏尖聲叫出來。
“夫人”周婆子趕緊攔。
潭氏放低了嗓音,恨恨的罵著“這個廢物,這么點事都做不好他說沒留把柄就沒留嗎他都說了,那瘋子能意識到不是尋常打劫”
別急別急潭氏感覺自己后背都濕了,再仔細想那天,白羽青絕對沒有看到我。也沒絕對沒有看到秀云。還沒人知道李群此人。所以不要急關聯不上的。
她放了心,但疑惑不減但是,怎么會這么巧呢這世上,根本就沒巧事
“那個女人什么樣了呢”潭氏簡單恨死了這都沒死了她命還真是大
“還在郡主府呢。大人的意思是,那女人重傷,就算活著,恐怕也沒機會看到您。”
“這哪兒說得準讓他趕緊再下一次手啊”
“老大人說,郡主府可沒那么容易,那位將軍在家呢只能再等機會說女人也不可能永遠住在那兒,等回了家,就容易動手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潭氏惡狠狠的罵。
她就是被他毀了的呀
就像上回事情做成了,也害得白家家破人亡,可結果,他竟然什么都沒落著還跟喪家犬似的跑了。
弄得自己,也只能懷著孕,帶著母親逃,那么多好東西都帶不走。只能帶一點細軟沒跑多遠就被劫了,財沒了不說,那狗賊還要劫色,自己的衣裳都讓狗賊給扒光了。若不是母親用釵扎傷了他
最后,母女二人沒辦法,只得又弄得臭哄哄,跟叫化子一樣。
她們母女是這樣來的,又這樣的走了
就算現在當了侯夫人可是,白先生那瀟灑的身姿,仿若星辰的眼睛,讓人忘記一切憂愁的笑,還有千奇百怪的語言,干活時的專注認真這世上,又有誰能與他相比
她本來能憑著秀云陪伴他身邊的。甚至有機會成為白夫人
這可真是哪怕她做了皇后,也彌補不了的缺憾。
周婆子見她發愣,就問“夫人,您還有什么話轉嗎”
“我要見他就在京城,別總去那個該死的廟”
“那您等等消息”
周婆子走了,潭氏剛好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怎么事情這么不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外頭丫頭著急了,再不打扮,就到時間了,夫人這是怎么了
“夫人”她們小聲在外頭叫。
潭氏沒理會,沒頭蒼蠅似的轉著。
“夫人”丫頭高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