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行過禮,送新人進了洞房。
掀開蓋頭,盛裝的新娘姚若彤,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美麗異常。
宋尚知道這是自己的妻子,要陪自己走完后半生的人,雖然心里沒有那種揪著拽著的喜歡和痛苦,但也愿意打心底敬重她,不再走上段婚姻的老路。
所以,就低聲問她累不累,渴不渴,態度溫柔。
還沒說兩句,太孫打發人來了。
來的是總跟在他身邊的那個清秀的小太監,看來,還是個小管事呢,穿的衣裳與其他太監華麗多了。小屁孩兒大模大樣的走在最前頭,溫語看著很可笑。
后面跟著的人,一人手捧盒子的絨墊上,放著一柄玉如意。一人棒的是雙面繡的小桌屏,說是將側妃送的。
宋尚和宋太太,格外的激動,連新娘子都扶出來,行禮接福。大家都要跟著行禮
然后,大禮包送上就不用說了,宋尚還要禮貌的跟他說話。然后,一大群人還都得客客氣氣往外送溫語跟珠珠嘀咕“你知道這柄如意值多少銀子嗎”
珠珠哪里知道睜著妙目“很貴”
“嘿出人意料的貴”
宋池涵坐在自己屋里,她穿著極淡的綠色裙子,頭上綠緞子繩系著小辮子,嘴微抿著,用不是她這個年紀所能有的充滿恨意的眼睛盯著窗戶,傾聽著外頭的喧囂。
她知道,新娘子進了家門。
“母親尸骨未寒,他就在這里辦喜事。我想真把一把毒藥,把他們全都毒死”她恨恨的說。
她身邊站著母親的丫頭枝娘,已經成親了,夫妻倆是她身邊最為得力之人。
“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世上人,多半如此。”枝娘說。
宋太太已經跟宋池涵說了,如果她今天心里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本意是為宋池涵著想,只不過,讓她曲解為,有了新人,就會有祖母渴望的大孫子了,她這個孫女就成多余的了
而且,這幾天,她還有件恨得要死的事。
韋氏在京城,有個堂兄,她的喪事就是由他辦的。買了墳地入了土。
那天,枝娘兩口子再去韋氏的院子卻發現,那里已經被那個堂兄家里什么人占上了。韋湘瑜的東西,像樣的都已經沒了影蹤。
枝娘兩口子問屋里的東西時,那家人說東西都已經封存了,等著韋氏的兄嫂來了再處置。
又質問他們憑什么住進來時,那人翻著白眼說,韋家姑奶奶已死,無子,所有財產都歸韋家。如何處置,與宋家人無關
枝娘回來一說,宋池涵差點氣死,娘死了,韋家人不問原由,不給娘報仇,卻只圖她的財產。當時恨不得想沖過去,一把火把那個院子燒了,連他們人一起燒死。
“滔叔跟我說的話我明白,但到底應該怎么辦呢人已經進家門了”
要以前,枝娘還敢說幾句,而現在姑娘背后無人,韋家又根本不管。
“若不然,等您舅舅來了,與他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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