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問“你說,這件事,是不是與你三叔有關”
祁五有些意外,他想了想“那時候我還小,想不通這里的事,也沒人可以商量。這之后,我與太孫殿下也只是私下見面,關系沒擺到明面兒上。我倒是問過他一回,只是,皇上最愛的兒子沒了,疑神疑鬼,不知道查了多長時間。所以,他也不敢四處打聽。阿語,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溫語說“我只是覺得,這套暗通消息,獻媚討好,設計陷害,特別符合潭氏的手法”
祁五回憶著“后來我發了燒,三叔來看我了。他跟我說發燒了就乖乖睡覺,哪里也不要去。外頭局勢緊張,不管有誰問話,都說自己摔暈了什么也不知道。
現在聽你這么一說,倒真有可能了。那就是后來襄王出事,他不敢沾邊了不管是不是我所為,皇上若知道此事,恐怕祁家一個也別想跑掉。
好啊那我就在京城,等著他來”
祁五滿腔的憤怒,雙手緊攥。
溫語點頭說“咱們與潭氏,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祁五神情又有些哀傷“皇上立太子殿下,就是因為他身子不好,對其構不成威脅。襄王能干,皇上就算屬意他,也不會就時放權,拉了個太子擋在中間。皇上的心意莫測,他信太子殿下,可對太孫防得厲害。如果太子殿下倒了,太孫恐怕也就完了。可是,可是我們沒法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溫語愣了一會兒,輕聲問道“夫君,如果有一種藥,吃了它,也許沒用,也許還有風險。你說,太孫會讓太子殿下吃嗎”
“你說什么”祁五沒聽明白。
“我是說,那是什么藥不知道,藥效不知道,管不管用不知道,但是”
她此刻的腦海里是宋尚那通紅的雙眼,滿身的傷痕,干裂的嘴唇,他吃力的說“阿語,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活下去。有你,有我,我們就能東山再起。不管你病成什么樣,我都有藥把你救回來。所以,千萬要咬著牙等我啊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去”
他湊在自己耳邊說了幾句。
“但也許可以起死回生。”溫語喃喃的說。
她哀傷的表情,讓祁五緊張的渾身緊繃,他問“你有藥”
“我知道有這個藥,但沒見過,也不知真假。那是太子,如果藥不對,再起了壞作用。那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祁五問“藥在哪兒”
“在表哥手里,我得去問他要。”溫語心浮氣躁了。
祁五看著溫語“如果用了此藥,不管用。后果嚴重,需咱們夫妻共擔后果,會死的,你會后悔嗎”
溫語搖搖頭“我愿意為太子殿下和太孫做這件事,至于有什么后果就截止在咱們倆這里,不能牽連表哥。”
“好。哪怕有一絲希望,我都愿意赴湯蹈火。生也好,死也罷,我們夫妻共擔。”
夫妻二人收拾一下就出了門。
祁家人已經陸續到了飯廳,準備吃年夜飯了,今天這飯,要吃過子時呢。
小吉一溜煙的跑到祁夫人那里,把他們出門的事告訴了祁夫人
祁夫人大吃一驚,“今天這日子口他們出門上哪兒去了”
“說是有急事,恐怕不能去家宴了。”
“可是,街上也沒人了呀出了什么事”
小吉搖頭“應該是緊急的事。”
“大年三十出門的,肯定是緊急的事了。”祁夫人也坐立不安了。
宋家,也正在吃年夜飯。在坐的,有宋太太和宋尚夫妻,宋池涵,和宋滔。
姚若彤已經管起了家,她本就聰慧,又肯用心,宋太太也不是挑剔之人,婆媳相處極為融洽。
宋太太在夸今天的湯,“今天這菌子好鮮。”
姚若彤說“父母一直在南方,那邊的菌子種類特別多。每次回來人,都要捎上些。”
宋池涵今天乖巧了些“祖母,過了年,孫女想在院子里弄個小灶,也想學學做湯,然后孝敬您和父親。”
宋太太激動的不行“涵寶兒真懂事,只不過,再過兩年吧,你年齡太小,小心炭火燙到。”
“先弄個小小的,等孫女大了,再弄大的”
“那也成若彤,過了年,幫著她收拾一下。”
“是。”姚若彤答應。
正吃著,有人進來跟宋尚說了幾句話。
宋尚很意外,揚了下眉毛,“母親,我外頭有點事,您先慢用。一會兒子回來陪您”
“今兒還有事啊”宋太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