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孽障,昨天死哪兒去了”
祁有宜咆哮
祁侯一聽,這是大年初一啊,你都不知道個忌諱嗎
“好了”他一聲大喝,竟然沒制止住發怒的長子。
祁有宜可逮著了,指著祁五“大年三十,一聲不吭就敢離家,也不知道去干什么雞鳴狗盜之事了翅膀硬了是吧可惜,你還差得遠”
祁侯攔了一下,沒攔住,就不說話了,他想看看祁五的反應。
但祁五跟沒聽到似的,不說話。
“你既然過年都不想在家,那就是不稀罕了。不如,就從祁家離開自立門戶吧”祁有宜也擺出輕蔑的樣子。
祁侯眉頭一皺,他還真是什么話都說。
祁五卻一笑“父親,您想趕走我嗎那等您拿到鎮遠侯的爵位,掌控了祁家,再行使權利吧”
祁侯的眼睛,立刻直直的看著祁五。
祁有宜跳起來,“我早就知道你們惦記著爵位。父親,有件事,兒子都沒好意思告訴您。上回,崔氏和溫語,就提到了家里爵位。當時兒子就說了,兒子雖然為嫡長,但并為祁家軍做過什么,三弟辛苦,又有本事,就應該他來接手
結果,溫語溫語她說就算兒子不要,她們要為嘯哥兒爭,祁嘯要沒興趣,還,還讓他來當呢”
他指著祁五,告著狀。“溫語還說”因為上次是吵架時說的,祁有宜都有些氣的忘了
“哦,對她說爵位傳承,祖上是有規矩的傳位于嫡長。就是您也不能改動您看溫語說的這是人話嗎爵位是您的,您想怎么,就怎么”
祁侯冷冷的問祁五,“祁旸。這話是溫語說的”
祁五一本正經的回答“祖父,話是從溫語嘴里說出來的,但意思是兒子的。平日里,兒子沒少與她灌輸,所以那天,她才不小心給說出來的。”
“”祁侯感覺自己都出了一身汗,原來,他們私下里,真惦記著這事兒啊“這么說來,你們在商量爵位的事了”
他態度陰沉。
“祖父,父親都有孫子了,可祁家還未立世子。這件事在京城,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了,沒少讓別人議論。光孫兒,就聽說過幾種版本了。但是,每個版本,都離不開祁家長子無用,承不起家業”
“混蛋”祁有宜兩步過來,想打祁五。
祁五才不讓他打呢。一躲,“父親,這可不是兒子說的您有空,也去外頭打聽一二吧”
祁侯把杯子往地上一摔,“住手也都給我住嘴祁有宜,坐下”
“父親,他這個不孝子,我不認他”
“你要是再敢說話,我就讓人把你架出去打板子”祁侯氣的胡子都翹得老高。
祁有宜不敢說話,乖乖的坐下。
祁侯緩了半天氣,才冷冷的說“祁旸,家里爵位如何,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祖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維護祁家傳承的正確與正統,也是每個子孫應盡的義務。”
“呵,你調門兒起的挺高”祁侯嗤笑。
祁有宜說“憑你如何,你也越不過我這個當爹的,所以,你就別想了”
祁五十分好笑的模樣“爵位代表著權利,財產,也風光的很哪父親,您真的不想要如果您與母親和離了,由祖母做決定,扶正秀云姨娘難道,您就不想給她弄個侯夫人當當,風光一下小貓妹妹,都會高嫁很多呢”
祁有宜一下子愣了張嘴,說不出反駁的話。
祁侯心里暗罵,這個小混蛋
宋尚進了家門,看到妻子在陪著母親說笑,給他的感覺,與往日不同“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喲,兒子回來啦”
姚若彤趕緊過來行禮,“夫君回來了”
宋太太說“若彤在說她家祖母耳背時,說話打岔的趣事兒,笑壞娘了。娘還擔心你明天回不來,把去姚家拜年的事誤了。若彤說不礙事,你回不來,她就自己回去。禮物都準備好了。看,多懂事”
宋尚感覺自己是頭一回認真的看姚若彤,溫婉大方,俏麗能干。“多忙也不能誤了陪夫人回去呀,正好有些好山參,加在夫人準備的禮物上吧”
姚若彤帶羞一笑。“多謝夫君”
宋太太看著兒子上了心,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