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聞聲往門口看。
祁夫人和崔大夫人出現在門口,溫語和慧怡縣主跟其后,最后進來的是祁五。
幾個人不像屋里人這么激動,閑庭信步般的。
祁有宜恨恨的看著崔氏,內心吶喊這個女人,她到底要干什么
祁侯一看,這鉅又拉回來了,頭疼跟崔老爺子悄聲說“品榮,太亂了咱們倆到小屋單獨說說話吧”他滿臉的乞求之色。
崔老爺子也發憷這些個女人哦既將要吵的那些,他可不樂意聽,于是起身,跟祁侯溜了。
崔大夫人先看看祁有宜,臉上很精彩,衣裳也破了。
再看看潭氏,剛才潭氏被墨水濺上,她用帕子擦了,現在左鼻側漏了一點,跟媒婆痣似的,很是可笑。
崔大夫人看笑了,坐下。
溫語扶著祁夫人坐下,站在她的身后。
按說,潭氏的臉和衣裳都臟了,她應該去梳洗整理一下的,但是她不放心這兒。
崔家人的鬧騰和侯爺要許的承諾,打亂了她的計劃。
實話說祁家的產業有多少,她也弄不清楚。祁華管著不少家業,但侯爺手里還有
而且,侯爺手里的,應該是跟祁家軍息息相關的。沒有銀子,如何養兵那幾萬人,朝廷掏的那些哪里夠都是要自己搭的。
如果老頭子一激動,要動這一塊,那就算把爵位交給有端了,他又拿什么來養不是被人拿捏嗎
這老頭子,真是糊涂事到如今了,還陪著小心干嘛
崔家,他愛怎么便怎么反目成仇又如何怕么
既然已經撕破臉她也懶得再裝,看著崔鳳英,冷冷的說“說離開祁家的是你,現在說不走的也是你。也號稱將門之女,說話做事出爾反爾的你也真好意思”
崔大夫人暗笑,認識京城這個仁善侯夫人,也二十來年了。這副嘴臉,還真是沒見過。
祁夫人被潭氏的語氣刺激,氣往上沖,溫語連忙在旁邊低語“母親莫急”
祁夫人看了一眼祁有宜,他看著桌子上只寫了三個字的和離書失神
“哪個當母親的,不是為兒子著想呢夫人替親生兒子盤算了幾十年,我也不能落后不是祁家,我抬腳就能走,哥嫂侄子,能供養我富足的后半生。可是嘯哥兒和小五,沒了母親怎么辦這世上,除了我,誰還配讓他們口稱母親呢”
祁有宜聽了,憤怒的看著祁夫人。這會兒,最失望的就要屬他了,白挨了打,什么目的都沒達到。
潭氏冷冷的說“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雖然你從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對外,我是鎮遠侯夫人。在家,我是祁有宜的母親。只要想做,就沒做不到。寫和離書,也只是給兩家的體面。我要休了你,侯爺也得聽”
祁有宜一聽,眼睛又亮了。“對母親說的對”
崔四鼻子一哼,攥了拳頭。這次,祁有宜也兇起來崔四要再敢動手,我就還手
祁夫人一籠袖子“休我夫人您還真夠不上格。我是奉慈慧仁皇后娘娘的懿旨嫁過來的想處置我,夫人可得去向皇上請旨了再者說了,進得祁家,我守婦道,生兒子。還給婆母修墳誦經,嚴守孝道。一行一動,無可挑剔”
潭氏一聽她直接提及婆母,絲毫不拿自己當回事,說不氣也是假的
祁有宜卻跳出來大叫“你嫉妒,不賢也屬七出之列。由我這個當丈夫的說,皇上他老人家也得點頭”
祁夫人說“我是本著讓你上進的本意,對你進行的規勸你若早聽,又何至于年近百半,連個世子之位都得不著”
“我不稀罕你想當侯夫人我偏不如你的意。”祁有宜得意的大叫。
這個渾人
崔大夫人都給氣笑了,“祁將軍,您可真算得超凡脫俗了,怎么不去當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