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府,潭氏似被侯爺問的啞口無言。
她看看祁有宜,把祁有端按在椅子上,才說“侯爺您這一問,倒讓妾身不知從何說起了。妾身也不知道,在祁家好好的過了幾十年,怎么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然后,她就把許氏摔倒,劉姨娘被人告行巫術,她去查,抄到了證據。許氏難產,她是如何一邊請了最好的大夫和產婆,一邊請許氏娘家人,然后,再把劉姨娘綁了問罪的經過說了。
“侯爺,人證物證都在,您說妾身綁了劉姨娘問罪有錯嗎連她自己都認了罪的”
祁有宜在旁邊聽了,點頭附和。
“結果,崔氏和溫語,直接把秀云和小貓擄走了崔氏更是沒任何理由,不由分說的當著我的面兒打秀云”
祁有宜氣得臉色鐵青。
潭氏的眼淚要掉不掉的在臉邊掛著“侯爺呀您是知道的,妾身出身貧寒,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待秀云,就跟自己親生女兒是一樣的”
那邊,祁夫人感覺這個經過,即匪夷所思,又能合理推斷。
溫語說“她肯定是跟侯爺說有歹徒尋來,她和張護衛拼死抵抗,張護衛死,她受了傷。歹徒逃了,反正沒人知道”
祁五點頭“說不定,還會說自己孤身一人,救侯爺時破了男女大防或者張護衛有什么許諾等等。”
可祁夫人卻說“這些倒也不難理解。侯府安置一個救命恩人也不是難事,可怎么就到了娶她為妻的地步呢而且,婆母還真就給她讓位了”
溫語思忖“祖母的死因存疑,府里還有祖母身邊的人嗎”
祁夫人搖搖頭“我進府都是二十年后的事了,哪兒還有人”
溫語說“她的本事,母親是見識過的。侯爺習武打仗,哪里經歷過這些”
青師傅也搖頭嘆息“雖然這個女人如狼似蛇,但也不能不服,她可真行啊”
祁夫人苦笑“她若不行,我怎么就被她弄得丈夫和長子都與我隔閡堂堂崔家獨女,侯府長媳,連管家權都摸不到手上她真是太會那一套了”
潭氏繼續哽咽著“這幾天,有宜一直陪著秀云,光怕她一口氣上來,尋了短見。”
祁有宜作證“父親,事情經過,基本上就是這樣。”
潭氏感激的看著祁有宜“還有小貓這世上還有比她更乖的姑娘嗎從來都是把崔氏當嫡母一絲不茍的敬著的。這次給嚇的,回去就發了高熱侯爺”
突然,潭氏開始搶天呼地了“那爵位,有端不要了妾身不想讓他要了讓給有宜,不直接讓祁旸吧怎么著都行妾身別無所圖,就是想讓身邊的親人,都好好的活著”她嗚嗚的哭著。
“哎喲,我那可憐的明卉呀”
“那是我親自給嘯兒娶的媳婦呀”
“嘯哥兒回來,我怎么跟他交待呀他走之前,我應得好好的呀
“我辜負了他們兩口子對我的信任啊”
這一番唱念做打,把侯爺看呆了,都忘記生氣了
祁有宜也從未見過潭氏如此模樣,也有點傻。
而祁有端別看他平日里風清云淡的,但其實,內心是極為敏感的。小時候,在他的交際范圍內,他母親的出身是最低的,都不是低,而是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