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有端跟李奇俍談完,悄然而撤。
李奇俍坐在屋里,默默盤算,表情帶著興奮。
打里頭出來一個極漂亮的年青太監,一笑,雪白的牙齒“主子看樣子,您跟祁大人談的不錯”
“是不錯他的兩隊人馬八千人,已經悄然到了京城四百里外了。事情出了預料,所以要提前做準備。你家爺現在沒身份,連金鑾殿都沒去過,情況緊急啊”
原本皇上與他商量的是在秋季。
可最近皇上的身體出了問題,御醫雖然在積極治療,但是私下也跟他說了,皇上的身子,就如夏季的雨,有沒有雷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炸也不知道。
如果現在炸了,那可沒他什么事兒了太子太孫都在,光憑皇上遺詔,可坐不穩那個位子
“您不是說就這兩天就能上金鑾殿了”
“那也不是皇祖父一提,我就能掌控一切的”況且,皇上防沒防他
要是雷總不炸呢他要等到什么時候等到皇上再有其他的心儀之人么
能自己拿到手的,就不用等著別人給
“主子,您還記得嗎當初,奴才的張爺爺因為您父王的事被砍了的。他讓人輾轉捎信,說王爺失蹤之前,可是跟這位大人咬過耳朵的。王爺失蹤,是不是他干的”
“皇祖父查了個夠,他一點嫌疑也沒有。況且,他圖什么呢我一招手,他就到了。是不是全心全意,我也能看明白。況且,現在也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主子英明”
溫語和祁五,有時住在客棧,有時住在自己的院子里。來回的折騰是怕侯爺讓人來尋
開始侯爺還真是讓人來找,找了兩趟他們都躲了,也就沒再來。
這天在客棧,宋尚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溫語。
“時間太長了”他上來也是這么一句。
溫語苦笑。
“周大人父母早亡,家境殷實,叔叔待他不錯,所以他才能讀書考學。等他高中了,也沒回鄉。讓他叔叔進京,可是,說是回去的時候,遇到土匪攔路搶劫,死了。他的要好的同窗,晚他幾年中舉,到京城來考試,也來尋他,準備在京城住上幾個月,等來年春考,結果,竟然在客棧受炭氣死了。
他的嬸嬸后來也死了。這么說吧,凡是能跟他沾邊的死的差不多了,”
“他可真狠哪,難道就別人沒奇怪”
“因為他總有書信,還就是他的筆記信開始很頻繁,后來慢慢減少,十多年后才停。所以大家只是以為他升官忘舊了。卻沒人懷疑別的”
“真是怪了”溫語想不明白。
“你看這是他早年給鄉親寫的信,這是后來的,這個是他的奏折等公務方面的字跡。”
溫語一張張的細看,但她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恐怕不是大師,鑒定不出來的。寫回鄉的,自信飄逸。寫奏折的,工整嚴謹。前后雖然有變化但是,大家好像都這樣吧比如我,現在的字,就跟剛醒過來時不一樣”
祁五問“什么剛醒過來”
溫語嚇一跳,都忘了他在邊上了
宋尚打圓場“我的字也有變化。喝完酒的和沒喝的,還不一樣呢得找人鑒定。”
溫語有點泄氣,“我覺得沒用他做事真是毫無紕漏最親近的人都死了,就算有沒死的,他現如今都是個老頭了,恐怕彼此都認不出來”
轉天是大朝日,上殿的大臣們發現,皇上寶座的臺階下,站著一個青年。未著官服,臉上帶著明朗的笑意,帶點好奇的表情,打量著這個大殿。
雖然不帶那種訓練出來的儀態,但那張充滿朝氣的臉,努力挺撥著的身姿,風采不弱。大臣們好奇的看著。